陈玄瑾嘲笑道:“哼,这就知道错了吗?惹我倒胃口的滋味不好受吧。”报复的喜悦溢于言表。
道袍青年不敢反驳,只满脸幽怨地看着他,委屈的模样仿佛陈玄瑾亏待了他。
陈玄瑾对他说:“虽然我收你为徒,但我不会久留此地,数日即离,所以能教你的并不多。”语气带着些许抱歉,毕竟是徒弟,却不能悉心传授。
闻此,青年并无不满,反道:“恰好我欲卸下城主之职,正可随师父闯荡天下。”语意明智,神情洒脱。
陈玄瑾听得哭笑不得,以为自己已是天下无耻之人,谁知还能遇见更无耻的家伙,果然,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满脸嫌弃的陈玄瑾回应:“你修为低微,跟在我身边只会拖累我,最好乖乖回家吧。”言辞傲慢。
道袍青年听后略作思忖,点头应诺:“好吧,不过师父须替我解决一桩麻烦,如此,我才能在家安心。”嘴角微翘,他说“一桩”二字时,特意加重。
陈玄瑾这才恍悟被这脸皮极厚的弟子骗了,愤慨之中,他还是不耐烦地点头:“好,好,解决了就不要再跟在我身边了。”他在心里暗自埋怨,本该徒弟侍奉师傅,现在成了他替徒弟解决问题,悔不该收他为徒。如若有后悔药,哪怕他死在自己眼前,他也不会多瞧一眼。
青年得逞般嬉笑道:“哦,这是师父亲口所言。”大笑声中洋溢着奸计得逞的快意,这让陈玄瑾看着他的笑脸就想揍他一拳,拍掉这张让人厌恶的笑容。
陈玄瑾不耐烦地道:“嗯,嗯,陈玄瑾言必行,行必果。”口气中满是懊恼,觉得自己收了他这弟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