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廉修德一刀下去,几颗人头飞起,身后的娘子军士兵直接就是一阵子欢呼,虽然廉修德现在是在陆辰手下效力,但是说到底,大家以前可都是一个锅里捞饭吃的同袍,廉修德以前可是娘子军中的一名校尉,领头的那些背着步枪的背嵬卫那也是娘子军里出来的。
紧随其后的马钰也是不遑多让,一枪直接将一名守军捅了对穿,前手攥枪柄,后手压枪尾,双手一绞力,直接把这名守军给挑了起来,顺势就给甩了出去,这名守军的尸身直接就砸倒了好几名守军。
这两个猛人一加入战团,顿时守军就节节败退,何况两人身侧,那些挥舞着唐刀的背嵬卫也冲杀了过来,所过之处,人头飞舞,鲜血四溅,那鲜血顺着胯下坐骑的鬃毛不断地流淌,这些背嵬卫就好似凶神恶煞一般,真是沾着死,挨着亡,那些守军手里的武器更是架不住这精钢唐刀的劈砍,很多守军甚至直接连人带兵器都被这些背嵬卫给来个一刀两断。
“冯端何在?”眼看着通过了南门,廉修德直接在南门门内横刀大吼一声,环首四顾,搜寻起冯端的身影。
“冯端在此!”就在廉修德环首四顾的时候,远处一匹青骢马疾驰而来,马上端坐一人,手持马槊,直奔廉修德而来,口中应了廉修德一声,不过却没有停下来搭话的意思,来到廉修德面前,直接举起马槊奔着廉修德就直刺过来。
“来得好!”廉修德直接将手中唐刀一横,不躲不避,直接硬着马槊就驾了过去,“当啷”一声,关刀的刀柄与马槊的槊头就交击在了一起,将冯端的马槊架出去以后,廉修德就觉得自己的膀臂一阵酥麻,肩膀一阵酸疼,冯端也没讨到好,马槊被廉修德磕出去一尺多高,冯端也是觉得虎口发热,肩膀也是酸疼异常。
“你是何人?!”见对方与自己对战丝毫不落下风,冯端不由得一脸凝重地看向廉修德喝问道,同时暗中活动着双手,缓解刚才硬碰硬的伤痛。
“吾乃长安县公麾下背嵬卫副统领,廉修德!”廉修德也是暗自活动着手腕和肩膀,刚才那一下,廉修德也挺难受的,廉修德看着冯端高声回应道。
“我大梁与你大唐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因何肆意攻打我梁国城池?!”冯端看着廉修德再次大声喝斥道。
“井水不犯河水?你们与那突厥沆瀣一气,真以为我大唐视而不见?”听到冯端这充满责难的语气,廉修德直接冷笑了一声回应道,“我家公爷说了,那梁师都同为汉人,居然与突厥人勾搭一气,放突厥南下,肆意践踏我大唐百姓,此人定斩不饶!如今这鄯阳城大势已去,你们梁国气数已尽,俗话说得好,良禽择木而栖,良将择主而事,这梁师都做这种事,难道冯将军还打算继续助纣为虐吗?”廉修德看着冯端直接带着劝降口吻说道。
“这...”其实对于梁师都一直放突厥南下的做法,甚至接受颉利可汗的册封为大度毗伽可汗以及解事天子这件事,冯端心中一直是颇有微词的,如今鄯阳城破,刚才与廉修德虽然只交手一招,但是冯端心中已经知道,自己真未必有把握能够胜得了面前这名唐将,何况一旁还有另外一名唐将手持长枪对他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