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铁哑然。
他想说的也不是这个。
不过他也是糊涂了,跟个脑子一根筋又啥也不清楚的娃说啥呢。
王忠汉却不管他那个,一张嘴叭叭儿的说起来就停不了。
他说哥,我知道你寻思啥呢。
但我看出来了哥,你跟别人都不一样。
真的。
我海棠姐也是,她跟别人也不一样。
我觉得你俩挺合适,反正你俩都挺不一样。
“那叫啥来着... ...”
王忠汉挠挠脑袋瓜儿,憋了半天可算憋出了个词儿。
一拍脑门儿道:“对对对,与众不同。”
迟铁一愣,无意识地便哑嗓笑了几声儿。
胡撸一把他后脑勺儿说:“嚯,够厉害的。”
“还会说成语呢。”
“... ...”
王忠汉差不点儿看傻了。
他愣神似的盯着迟铁的脸,想说铁哥你笑起来咋这么好看... ...
就跟,跟什么似的。
王忠汉寻思着铁哥刚夸他有文化呢,他可得想出个再牛逼点儿的形容。
可他这回脑袋瓜儿都快想破了也没想出来。
像啥呢。
王忠汉想,大概就像是暴雨欲来时,海面原本是死一样的静。
一切都是昏暗阴沉的。
可恍然间,云层被一抹特微小的光照穿了、照透了。
就好像在毫无生气的绝望中突然让人看到了希望。
特暖、特烫。
王忠汉直接被自己的想象肉麻的浑身打了个寒颤,别别扭扭地挠了挠后脑勺儿,干笑了两声:“呵... ...呵呵,”
“哥没想到你也能有个笑脸儿啊。”
“就是听着比说话还哑呢... ...你嗓子不疼么?”
“我总感觉那大疤痢看着就老疼嘞。”
王忠汉往前一步一顿地走,迟铁却倏而停下。
他眸底飞速划过抹微乎及微的错愕,硬生生地怔了几秒。
他笑了么。
刚才?
迟铁后知后觉地竟又有点儿发慌了。
他怎么还笑了呢。
王忠汉往旁边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