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铁感觉自己脑瓜子里好像是生了锈,突然就卡住了、咋都转不动了。
他唇线紧绷,半声都吭不出来。
可身体中才要殆尽的烈火却像是被一阵风吹得,又重新刮了起来。
他喉咙干涩,后颈滚烫。
承受不住了一般陡然低头,深暗冷冽的眉眼垂下,仿若做了错事的罪人。
矛盾又愧疚。
厌恶又自卑。
姚海棠噙在唇间的笑短暂滞住,心尖儿就像被重重碾过。
她想起他昨夜破碎零散的梦呓,顿了片刻后蓦地走向他。
迟铁视线中,她素白纤细的手不由分说地伸了过来。
他脊背一颤,立时攥住。
不敢抬头,嘶哑着嗓子,语气透着不安和焦躁,“姚海棠。”
姚海棠指尖微颤,肆意笑开,“诶。”
刚应了这一声,嫩软的小手便像是抹了油似的自他粗糙炙热的掌心中溜过。
被迟铁狂躁之下扯断的松紧绳,让本就尺寸不符的裤子愈发岌岌可危。
姚海棠轻松掠过他坚实的胯,迟铁陡然颤栗,咬死了后槽牙,“姚... ...海棠。”
发间水汽本就未散,汗水又渗了出来。
他咚地一声撞在墙上,高大凶野的身躯如此精悍 | 有力,却莫名透着种残破般的脆弱。
好似被她易如反掌地彻底掌握。
姚海棠凑近,声音特轻地嘘了一声。
笑道,“你能不能听点儿话啊。”
“迟铁。”
她复刻他的话,甚至连语气都没什么差异。
无奈又宠溺。
却因他的乞求更加放纵。
迟铁实在是受不住了。
他坚硬的睫下落,打着哆嗦。
声音透着从未有过的破碎暗哑,像是被她亲手撕裂,终于求她,“停下——”
“嘘,嘘。”姚海棠仍像是哄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