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
“得先敲门。”迟铁蓦地打断。
姚海棠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她眨巴眨巴眼儿看着迟铁,特新鲜地问:“啊?这么有礼貌吗?”
迟铁面不改色心不跳,神色如常般冷冽。
煞有其事地道:“嗯,敲完门说您好,我们是派出所儿的,现在想进来把您逮走,行么。”
姚海棠:“...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曹震直接爆笑如雷,笑得手都哆嗦,车都开飘了,上气不接下气地道:“诶妈呀迟哥,你是真赶上哄三岁小孩儿了。”
姚海棠吊了吊眉梢儿,“逗我玩儿?”
迟铁:“没有,哄你高兴。”
曹震脸上的笑容忽然僵住,“哥这咋也算是我公车,注意点儿成么。”
“咱好歹严肃点儿啊。”
“就是的,你严肃点儿。”
姚海棠眯起浓艳双眸,睨着迟铁掏烟盒儿,抽出根香烟叼嘴上,“咱俩还有账没算呢啊,他铁哥。”
“嚯诶,”
一听这,曹震立刻就来精神儿了,脊梁骨都挺直了,一副看热闹的表情瞅着后视镜道:“啥啥啥,啥账要算。”
“现在就算,赶紧算,当我面儿算。”
迟铁抿了抿唇,无声地将姚海棠的小手儿裹进炙热掌心。
冷冽双眸透着后视镜睨了曹震一眼,“严肃点儿。曹所长。”
曹震愣了半晌,酸楚又凄凉地长叹:“哎,真是造了孽了。”
“算我求你了迟哥,赶明儿你们两口子不要同时跟我在一辆车上行么。”
……
要说这王三芳家楼下蹲着民警这件事儿,周遭的邻居们都已经快习惯了。
尽管民警们为了不打草惊蛇、低调办案都是穿着便衣,但邻里街坊们的眼神儿现在都练得毒极了,曹震他们抵达王三芳家楼下的时候都忍不住感慨了句:“嚯。”
“这么多瞧热闹儿的啊。”
“行吧行吧,”曹所儿解开安全带无奈叹息,“瞧吧瞧吧,天么天儿的也没点儿娱乐活动,还不叫人民群众瞧瞧热闹儿么。”
“走吧,同志们。”
“本所儿亲自给你们带到瞧热闹儿的‘最佳观赏位’,如何呀?够给面儿的吧?”
迟铁拉着姚海棠的手下车,哑嗓道:“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