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铁额角跳了跳,不忍阖上眸心底开始拉扯。
他真觉得自己都快被扯碎乎了。
须臾,姚海棠四仰八叉地又哼哼了一声,玉般通透的脸蛋儿被月光映着,竟莫名生出几分虚无缥缈。
迟铁胸膛中搏动着的心脏像是陡然被死死地揪紧了,他像是魔怔了似的生出种无比强烈的不安感。
明明方才还庆幸她睡着了,这会儿他却难掩焦躁地单膝跪到床上,俯低赤裸的上半身死死地盯着她。
犹豫再三后,还是哑着嗓子试探着叫了一声儿,“姚海棠。”
姚海棠特累的时候睡得很沉,有时候打雷都不会醒。
这一声叫出来,她也是半点反应都没有,小而红的嘴儿仍然保持着均匀的速度微微开阖着,温暖的呼吸一下一下儿地拂在他脸上。
迟铁顿了半晌,又叫了她一声。
这回她倒是有了点反应,却只是翻了个身。
可好死不死,她翻身之时便习惯地伸手去扯小被儿,扯到了以后迅速塞进自己纤白的双腿之间,紧紧夹住。
她老用劲了,用劲到裙子不断地往上窜,并不那么瘦弱且能隐约看出紧致线条的大腿根儿都露了出来。
白花花的一片,却将迟铁浓到发黑的双眸都刺红、刺烫了。
“... ...海棠。”他忍不住继续叫她。
或许是瞧出她今儿真是累了,大抵不会被吵醒,这回他凑得更近,几乎啃着她瓷白的小耳朵。
直到叫出名字的那一刻,他再也无法忍受心底复杂汹涌的情潮,干燥炙热的薄唇倏而轻启,将其牢牢裹住。
他叼着她的小耳朵,就像是当初叼着她的红裙子一样。
眸底愈发猩红的血丝叫他看上去像是一只丧失理智的凶兽,似乎随时都能将身下这只抹了蜜的娇人儿彻底吞噬掉。
迟铁浑身都在发抖,粗糙的掌心已经被湿意浸透。
他赤裸又坚实的古铜色胸腹已经蒙上连成一片的水色,整个人只以单臂撑着悬在她身体上空。
那双又深又黑的冷眸,贪婪又惊惶地死瞅着她,顺着她的脸一路向下。
他自己都能感觉出来自己的视线有多痴、多露骨。
如同猛兽唇舌粗鲁又疯狂地舔舐过猎物细嫩的皮肉。
他腾出去的那只手臂一鼓一收,青色脉络中血液炙热地翻涌,可他却突然无助地再次埋下头,吸啄着她微凉的耳朵求似地嘶声叫,“海棠。”
“姚海棠。”
迟铁觉得自己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