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此以往打下去,就是再打个一百年!都未必会有结果。”
“......”
李秀衣沉默许久,还是忍不住想辩解道:
“或许,将军们也只是没有机会。”
“没有机会?这话阿衣你自己信吗?”
女帝拉起袖袍,纤手游走其上,淡声说道:
“据我所知,鹿鸣军中有个‘恶蛟’?
“叫、叫池什么什么池来着?”
“恶蛟池纪。”
“对,就是他。”
女帝点了点头。
明明是领兵的将军,国之重臣,但她却似乎偏偏连他们的名字都记不住?
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愿意动脑去记。
只是在李秀衣的提醒下,这才继续说道:
“朕记得,他不是素有人屠恶名吗?打起仗来,往往死在他手里的人最多,从无降卒。
“可这次呢?
“他的人屠恶名为什么就不作用在宁军的身上呢?”
李秀衣看了看手中的战报,指着恶蛟那一行回道:
“宁军偷袭我军粮道,他伏杀了......”
“偷袭不过两万人,他又不是全歼,再伏杀能伏杀多少?”
女帝摆了摆手,很是不在意的说道:
“都是借口。
“依朕看,他们分明就是心有怨言,觉得朕杀了......他,所以如今不肯为我大周继续卖力罢了。”
李秀衣再次沉默了。
她不知道该如何劝女帝不要固执己见。
您觉得鹿鸣军战力不似从前那般勇猛,就觉得他们是心有怨言不肯卖力。
那难道就不曾想过是人的原因吗?
以前鹿鸣军是在谁手里啊?
现在在谁手里啊?
代帅明陵,那以前曾是岐王的军师,他跟在岐王身边最久,尚且不能将鹿鸣军发挥到应有的水平。
那这大周,还有谁人可以?
只是这些话,李秀衣不敢说。
因为她一说,必定会遭女帝冷眼质问,觉得自己这是在阐述大周离了路沧澜,便再无能人了。
这样素来心高气傲的女帝如何能忍?
臣子万万死,君王万万年!
知错、改错、不认错。
这才是一个合格君王该有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