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同在里面的是几位雄性殿下和柔弱的亚雌,他身后也是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事件发生得太快,许多虫都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身亡,其中受伤的雌虫也不少。
对比之下,萨勒月算是冷静的那个,他全程除了震惊和展现出一点恐惧之外,对于这个战场只有一点心慌。格雷西推着轮椅进来时,他正朝着玻璃窗口外面思索,一声“殿下……”让他回了头。
萨勒月回头冲他微笑。
格雷西身后是文迪,他表情上是惊讶,“你怎么比他们还冷静?”
萨勒月没说是安格斯事先透露过风声,他微笑着说,“所以呢?需要我配合着尖叫一下?或者蹲着身体哭泣?”
“那倒是不用。”文迪撇嘴,低头说,“最讨厌你们这种理智派……”
“文迪·波特!你他么混账!”
一只雌虫怒骂着进入帐篷,然后看见格雷西顿时放缓了脸色,压下去了声量,“妈的,你怎么回事,明明说好的,你怎么搞这种事?不是说,等哥哥扔杯子吗?你他么扔个鬼!”
他这话是虫文迪说的。
“哦,你说的这事啊……”雌虫表情上似乎是无赖的叹息,又像是邪恶的张狂,“事先把娇弱的雄性和亚雌保护起来,那他们怎么能体会到战争的可怕呢?”
今日去了宴会的都是波特家族的嫡系子弟或者重要家属,至于那些没资格参加的,幸运的避开了这场战争。
“妈的!你在说什么可怕的语言?!”安格尔义愤填膺,“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提前动手,我们的虫目前为止已经牺牲了20位,而且其中还有两名雄性受伤,7名亚雌不治身亡。”
文迪仰着头,有些不以为然,“所以,那又怎么样?牺牲的不过一些无关紧要的废物而已,你就因为这个来指责我?”
安格尔脸色难看,气愤之时又无法反驳,同时格雷西脸色也冷了下去,“文迪,你这话让安格斯听到了,就要去守边界线一辈子了。”
“哼!”文迪不屑的侧过身,“你以为我稀罕回头奔丧?”
原来这一切居然是因为文迪的捣乱吗?萨勒月皱着眉头,他对这只雌虫的印象非常不好,甚至连嘴角伪装的笑容也压了下去。
格雷西冷声说,“这次对付叛虫的事由安格斯解决,而保护雄虫亚雌的事情就由我解决,现在所有雌虫由我指挥。文迪,你就是再嫉妒也没办法,安格斯已经把此事交给了我。还有,如果你再捣乱,等明日伊桑继位的第一件事,可能就是拿你开刀立威……”
文迪·波特的脸色阴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嫉妒的光芒。嘴角微微下撇,似乎对别虫的成就充满了不甘和怨恨。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仿佛在努力抑制着内心的愤怒。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缓解他心中的妒火。整张脸显得紧绷而扭曲,没有了初次见面的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