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
张克勤在羁押房待了一宿，才算明白丁云说的警察局很难搞是什么意思。
你或许可以腐蚀掉几个警局的高层，但没用，因为警察的权责划分很有意思，就比如巡警，他的确归警察局管辖，但是，遇到紧急情况，他还可以向民兵、驻军申请支援。
只需要一个电话，那俩强力部门就会出动。
在这种情况下，警察高层并不是必须选择。
而且，警察高层执行的民主集中制，凡事投票表决，除非你能收买他们中的大多数，否则没用。
在这种情况下，收买一两个高层，大忙帮不上，小忙又不用他们帮，还收买个屁。
想在宝安开展情报工作，只能秘密进行了。
总部该设在哪里呢？
香江？
不行，鬼佬比谢志宇那个愣头青还难说话。
继续留在宝安，估计够呛，这二百多人已经在警察局挂了号。
海上？
也不行，距离太远，一旦有突发事件，都来不及反应。
张克勤还在沉思，保释的人来了，齐书桓亲自到来，一出警局，在轿车里就把张克勤一顿臭骂！
你要是在红色控制区被一锅端了，还能说的过去，毕竟，人家是情报老手。
结果你栽在一个糟老头子和三个巡警手里，奇耻大辱！
张克勤被骂了十多多分钟，他见齐书桓骂累了，才小心翼翼地问道，
“齐处，宝安站可怎么办呀，分水街16号已经暴露，必须重新选址，而且，职下也被限期离境。”
齐书桓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来之前，我和振华董事长通过气，他蘸水在桌子上写了两个字：商贸！你明白什么意思吧？”
张克勤定了定神，瞬间了然，可他还是当做没听懂，问道，
“齐处，职下愚钝。”
“这还不明白，你们的牌子上不是写着安兴贸易公司，你们真开展相关业务，按时纳税！谢将军的财政压力很大，任何纳税的企业，都不会受到刁难。至于情报工作，秘密开展，只要你们不弄出动静，警察局不会管！”
张克勤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笑道，
“听齐处您一席话，职下茅塞顿开，只是，职下被限期离境，这？”
“那你就离境，再入境！”
“齐处，您高呀！职下对您的敬仰……”
张克勤回到分水街16号，立即就给在荔香园客居的韩雪送了两箱古董。
捅娄子不可怕，世界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你眼中天大的错，在别人看来，可能一笑了之。
只要天不塌，太阳依旧会照常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