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府后宅将乱也!
崇昭帝定定地看着王熙凤,嘴角渐渐上扬,最终弯成了一个真切笑容:
“王氏,你这机灵劲儿,是随了你娘,还是随了你爹爹呢?”
王熙凤抿嘴一笑,露出三分得意:“他们俩的机灵劲儿,都长在我一个人身上了!
“您难道不知道,我那亲哥哥,就是个蠢货?!”
崇昭帝没忍住,大笑起来。
“我听说,您给我爹爹升了官儿,让他管南府世子的后事?”眼看着快到紫宸殿了,王熙凤忙抓着皇帝问正事。
崇昭帝颔首:“你今天在南府露了面,又安抚好了后宅。
“你爹爹接着你的后手,再带上往日你们几家的世交情谊,再度成为他们的领头羊,想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王熙凤忧心忡忡:“这可不好说。总有些牛心古怪的人,说不定会觉得我爹爹心口不一、言行二致,要给他使绊子呢!”
辇车到了紫宸殿前。
“你放心,有朕呢。”崇昭帝笑了笑,握一握她的手,下了车,“送贵妃回去。”
王熙凤吓一跳,忙跟着往车下蹦:“我可不坐这个!明儿皇后娘娘知道了,我吃不了兜着走!再说,传到御史耳朵里,我好好的名声都毁了!”
崇昭帝呵呵地笑,一把把她推回去:“别矫情了。赶紧回去睡觉吧!”
辇车碌碌往前。
王熙凤无可奈何地挑开窗口的帘子,朝着皇帝欠身点头:“妾身告退,陛下早些歇息。”
这才回了饮羽殿。
看看时辰已是三更,王熙凤只觉得嘴里这回是真的疼了起来,命人拿了淡淡的盐水漱口,越发疼得冒冷汗。
安儿心疼得眼圈儿都红了,小声道:“您可别把自己真给熬病了!”
“这回可不好说了……”王熙凤想了想,摇摇头,“今儿早上才把花会的帖子都发出去,晚上就出这样的事情……”
明天莫皇后还不定怎么懊恼呢。
王熙凤先不欲想这些,打了个呵欠吩咐赶紧梳洗睡觉。
众人睡去之后,王熙凤又坐起来,问金二彩:“都来过了没有?”
金二彩蹲在架子上也很困:“来过了。
“内寺的牢房是乌鸦兄弟和斑奴配合着办的;爱晚楼是伯劳带着山雀去的。
“南安世子酒杯里的药是山雀下的。
“伯劳引着一只夜枭追她,在马头前晃了几晃。”
王熙凤挑眉:“那蠢货竟没察觉那酒不对?”
“那蠢货忙着虐打那几个可怜的姑娘,只觉得酒很助兴……”金二彩哼了一声,“只是摔断脖子真是便宜了他!”
南安世子有虐打女子的习惯……
王熙凤听到这里,不由得沉思起来。
若他也是这种人,那肃王之前跟他合开赌场之事……难道真的是肃王本人……
而非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