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可美了!”和恪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新月已生飞鸟外,落霞更在夕阳西。”翟县主也忍不住赞叹了一句旧诗,又笑道,“刚才恰好两只鸟儿飞过,极为应景。”
王熙凤笑着拍了拍和恪,道:“这宫城那么大,美景多了。回头咱们都去瞧瞧。”
因命上菜。
酒过三巡,说说笑笑,夜幕终临,藏青一样的空中,若干灿烂的星辰开始闪烁。
“真美啊!”林黛玉也念出了声,轻轻后仰,自若地靠在了翟县主的肩上。
翟县主宠溺地替她捋了捋耳边的碎发,指着天上轻声问:“像不像那句诗:卧看星河归阁晚,月斜疏影转梧桐?”
林黛玉笑得格外灿烂,用力点头:“像!”
上头坐着的王熙凤也开心地看着美景,一时没忍住,三四杯酒便落了肚。
桑、施二人虽然都加着小心要侍奉贵妃,但如斯美酒对如斯美景,没人忍得住不喝。
看看二更半时,两个小的都枕着星河入了梦,四个大人则举着酒杯对着月。
“娘娘,好晚了,散了吧?”又是安儿上来轻轻提醒王熙凤。
桑容华听见,忙挣扎着起身:“娘娘酒多了,不如喝一碗醒酒汤再走?”
“不妨事。回去睡一觉就好了。”安儿忙摆手,“容华这里一片狼藉,还得收拾,我们就不留了。”
便要命人上来把王熙凤、和恪和林黛玉直接抬走。
施容华面不改色地过来,一伸手便捞起了半醉的王熙凤:“我送贵妃娘娘到轿子上!”
安儿看得目瞪口呆:“施容华好力气……”
“她小时候,家务事做得多,力气自然大些……”桑容华忙替施容华圆场。
王熙凤忽然在施容华臂弯里抬起头来:“你叫桑娴,你爹爹是五城兵马司的左翼总兵,对吧?”
桑娴忙欠身叉手:“是。”
“你爹爹的名讳是桑弋……我不是从名册上看到的,是我祖父和爹爹曾经跟我提到过你父亲……
“说他,除了脑子不转弯之外,领军打仗,都是一把好手!”
王熙凤说着,竖了个大拇指。
桑娴有些激动,脸上更红了:“多谢娘娘赞誉,家父不敢当。”
“他毛病挺多的!
“我可听说了,他把老父亲老母亲和长女都赶回了祖籍,只跟他那小媳妇儿,带着儿子在京城,活得可滋润了!
“我爹爹说,他有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