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也知男人是被自己吓着了,所以握着的那只手没松开,就这样拉着男人朝房间走去。
他没回头,嘴里没头没尾地说着自己以往见不得光的心思。
“这事憋在我心里很久了,尤其是你当喊我泽儿时,我的心里就既甜蜜又酸涩,但又不敢跟你说出真相,怕你怕我……”
凌川任由小哥儿牵着,深邃如冰潭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沉声道:“不怕的。”
“嗯嗯,现在知道了,所以等我说完后你可不许反悔啊,要不然我抽你。”
夏墨说完刚好走到房门前,于是他回过头,冲男人龇牙咧嘴,作出一副我很凶的样子。
见状,男人冷冰冰的脸终于有了变化,下颌线也没再绷得那么紧了。
“不反悔,看路。”他眼睑一垂,瞥了眼小哥儿身后脚边的门槛提醒道,生怕对方只顾着说话忘了踮脚。
夏墨咧嘴一笑,像是得了保证似的,心底最后半丝不安也随之拂去了。
“我看着呢。”
说罢便拉着人兴冲冲往里走,迫不及待想告诉男人一切。
想告诉他,自己是夏墨;
想告诉他,自己刚才得到了救赎。
泽哥儿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也好好的,他没亏欠他,他没鸠占鹊巢……
夏墨满腔腹语,却在坐下之后,在男人那目不转睛的注视下,有点嘴秃……
你这样盯着,我有点虚。
但箭在铉,不得不发,尤其男人还在等着他。
于是夏墨下意识瞟了眼自己被男人反握着的手,才鼓足勇气道:“其实我不是真的泽哥儿,我本名叫夏墨。”
“是夏天的夏,墨水的墨。”自我介绍我,夏墨又有怕男人误会别的,遂干巴巴补充了句。
“这具身体是泽哥儿的没错,但他在你来接亲的前一天晚上就把身体给我了,而我,只是一只跟了他十几年的异世阿飘。”
凌川面不改色,他看得出小哥儿又紧张上了,“所以与我成亲的人是你。”
夏墨点头如捣蒜:“嗯嗯!是我是我!”
凌川心里一松,嘴上却问:“阿飘是什么?”
夏墨张张嘴巴,眼睛有些躲闪。
“阿飘……阿飘就是鬼,我故乡那边人死后的另一种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