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何县令和冯师爷双双黑了脸,而小哥儿则暗暗咬唇,在憋笑。
这柳宝莲,脑子是锈透了吧?居然敢无视官老爷的话。
因为这点小细节,何县令对柳宝莲的态度是愈发冷酷。
“你可认得他们?”何县令指向杜宁两人。
柳宝莲哪会承认,“民妇常日待在家中带娃,足不出户,怎可能认识他们?不信您问问我家老爷。”
冯师爷:“……”
何县令侧头扫了冯师爷一眼,冯师爷立即回道,说后宅之事他也不是很清楚。
这关系撇得清清的,柳宝莲顿时一脸被伤透了模样,不敢置信。
何县令可不管这。
“还不承认!杜大壮,石宁氏,你们说!”
杜大壮遵命,把柳宝莲的计划全盘说出,宁氏也接着道,她现在是恨透了把她当棋子的柳宝莲,所以说到最后就大骂起她来,甚至想动手。
当然,动手是不可能的。
面对两人的指控,柳宝莲依旧不承认,磨着磨着,去找剩蛊和抓杜大壮同伙的官差就回来复命了。
关于蛊虫,谢家爷孙请求看了,衙门里请的大夫也看了,确实是同一种蛊没错。
至于杜大壮的同伙,总共八个人,小哥儿在他们当中看到了在药馆里带节奏的那三个,眼底笑意一闪而逝,不用想,应该是回去报信然后被项炀的人留下了。
这些人知道杜大壮什么都招了后都愤恨不已,但事到如今他们不想认都不行了,所以也都如实交代了一切。
柳宝莲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她没有,说这些人诬蔑她,甚至说这是小哥儿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因为小哥儿一直对她怀恨在心,所以报复她。
何县令没想到都铁证如山了柳宝莲还不愿承认,还倒打一耙把自己干过的事往苦主身上推!
“好,很好!来人,给本官重打十五大板!本官倒要看看她的嘴有多硬!”
“不!大人饶命啊!民妇真没有做啊!民妇冤枉……”
“冤枉?你是说本官冤枉你吗?打!给我重重打!”何县令冷笑连连,他还不信治不了她了。
柳宝莲被拖了出去,押到长板凳上,她恐惧得扯开嗓门大喊:“老爷!老爷救命啊!老爷救救我……啊!”
啪—啪—啪……
板子一个接着一个落在柳宝莲臀部,痛的她哇哇大叫,鬼哭狼嚎,煞白着脸连连求饶。
小哥儿冷眼旁观。
打完之后柳宝莲被官差拖了进来,整个人都无力地趴在地上。
何县令又问:“柳宝莲,你可知罪?”
“……知,民妇知罪……”柳宝莲半阖着眼虚弱道。
“是不是你让杜大壮找上石宁氏?让她给石六下蛊的?”
“不,不是……我只让杜大壮找个快病死的人,是他……是他说他有个人选。”柳宝莲转过头,手指向八人中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