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才收回目光，转头看向叶尘，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像是怜悯，像是惋惜，又像是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叶尘，」玄风真人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两块粗糙的石头摩擦发出的声响，「璃儿她……唉，你跟我来吧。」
玄风真人没有直接回答叶尘的问题，而是转身朝着远处走去。叶尘心中更加不安，他紧紧抱着刘璃，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咬牙跟了上去。他知道，师父一定知道些什么，而这个答案，或许是他最不想面对的。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走着。夕阳西下，天边燃烧着最后一丝余晖，将两人的身影拉得格外漫长。叶尘感觉自己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仿佛随时都要跳出来。
「师父，璃儿她到底怎么了？您倒是说话啊！」叶尘终于忍不住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慌乱。他无法忍受这种煎熬，他需要一个答案，即使这个答案会让他痛不欲生。
玄风真人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叶尘，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良久，他才长叹一声，缓缓开口道：「叶尘，你可知，你怀中的这位，已经……不再是人了……」
「不……不可能！」叶尘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地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在地。他猛地抬起头，看着玄风真人，眼神中充满了慌乱和祈求，「师父，你在骗我，对不对？璃儿她怎么可能会……怎么会……」
玄风真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叶尘，眼中满是怜悯和同情。他知道，这个残酷的事实，对于叶尘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不！我不信！我不信！」叶尘抱着刘璃，跌跌撞撞地后退，像是受伤的野兽，发出痛苦的低吼，「璃儿她只是睡着了，对，她只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