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诗颖和安颜静静的听着,只不过那表情就好像身临其境了一般,身体也跟着紧张起来,双手无意识地抓着衣摆无声用力。
“然……然后呢?”
程子琅看向提问的安颜,无力地笑了笑,“然后?然后张鹤亦提议我们往回走,回操作室去,去找岑老师,说让他陪我们一起过去,就算挨骂也没关系。”
一听这句话,安颜的目光越过程子琅和姜启泽之间的空隙,看着张鹤亦在当中露出来的部分。
张鹤亦没有说话,只能听到被捂住的口鼻传来沉重的呼吸声。
“你们同意了?”孟严双手往胸前一抱,坐直身子。
姜启泽点了点头,“当然我们也不确定这么做究竟对不对,但我想其实当时我们都感觉到不对劲了,如果只是错觉,那怎么可能三个人同时感受到一样的东西?可又没有一个人开口把这件事说破,就是……怕真的说破了,就一丁点也骗不了自己,必须接受真的出现异常这个事实。”
“所以张鹤亦这么提议,我们就转身推着车往回走了。”
挂在墙上的时钟发出嗒嗒嗒的响声,时间早已过了十点。
跟灯火通明的现代不同,这里的夜晚是寂静的。
被窗帘遮蔽的窗户外感受不到丝毫光照,好像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光亮,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帘与墙壁之间的缝隙,投射到地板上。
“走不回去,”姜启泽吐出这四个字的时候,声音低沉得像是能冒出几个气泡来,“我们分明是在往回走,可又好像一直在原地踏步,不管怎么走操作室大门距离我们还是那么远,上楼的楼梯依旧还在我们前面几步路的地方。”
“这都不是最糟糕的……”张鹤亦发出声音,半坐起来弓着身子,整个人隐藏在床铺的阴影之下。
“还有更糟糕的?”瞿诗颖的眉毛几乎都扭到了一起。
只见程子琅和张鹤亦几乎是同时重重地点了两下脑袋。
接着程子琅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地吐出来,接话道:“是我们发现走不回操作室之后,回头在朝铁门的方向看,发现我们离得更远了。”
“往操作室的方向一直走好像走不到,但我们不断地移动好像真的让我们离铁门越来越远,整条走道像是被用奇怪的方式给拉长了似的。”姜启泽说着,打开双手比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