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已经失去了先前的音色,如垂垂老矣的老人,沙哑难听。
与谢野闻言也是微愣,“什么意思?”
条野采菊唇角的笑意更大了些,“我想,解书逸应该早就猜到了立原道造和与谢野小姐你曾经相熟的士兵认识。”
“愿意配合立原道造演到现在,多半就是为了解开与谢野小姐心中的心结吧...”
条野采菊语调停顿,“不惜拿命来赌,还真是勇敢呢。”
“勇敢”二字,他嚼的很重,聪明人都能听出他口中的嘲讽之意。
解书逸还想开口狡辩两句,可当与谢野探究的目光看来时,满腹之言到了嘴边,也只是愣愣的垂下头。
他确实是想让与谢野姐姐解开心结,才一直陪着立原道造演到现在,来到安全屋后,他就已经找到了这里的逃生路口。
最差的情况无非是猎犬的人追来,但不管如何,起码他们能逃。
可这件事情千不该万不该,让与谢野野姐姐知道真相。
对侦探社的大家来说,似乎献出生命,保护他人已然成了理所当然。
解书逸想成为这样的人,却不想让他人承担过程产生的压力。
他吃力的站起来,钙化的身体让他的身体在不断发抖,“你们想怎么样?公平起见,我们饶你们的人一次,你们让我们一次怎么样?”
条野采菊依旧在笑,他淡淡开口,“我们很欣赏你这样的人才。相较于与谢野小姐的异能力,政府军对你的能力更感兴趣。”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我想邀请你加入猎犬。”
“不行!”
“好。”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与谢野啧了声,“你当下的身体状况,如果真的跟他们走了,有没有想过会发生什么?这跟让我放弃你有什么区别?”
“你们与谢野走,什么都好说。”
解书逸握着一根铁棍当做身体的支撑,他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上面,因为眼睛看不清,他索性直接闭上。
没了外界视线的干扰,反而更能清晰的感知到旁人的情绪。
他听到了与谢野姐姐的焦急劝阻,也感知到了条野采菊的乐在其中,对于条野采菊的这番言论,解书逸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