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也许会有一份更正式的文件对民众公布,用于解释今天发生的一切,以及为之后发生的血腥事件做担保。
到时候,和近卫们争夺财富的人可就不止有超凡者了,很多安保公司、侦探事务所都愿意来分一杯羹。所以他们现在格外专注于那些容易拿到手的财富,这样效益最大,如果拿够了,之后更不必再冒险。
不过呢,这种行为目前引起的骚动对魏奥底的整体氛围而言并不算什么。
在暗裔久违地集体受到迫害之时,这座城市中的人类就已经经受了长期的、规模性的压迫和贫穷,街道上满是犯罪分子、乞丐和有意无意的邪教成员,死人当然也是常有的事,几辆疾驰的马车和一些健步如飞的人在这里根本掀不起什么水花。
这只是个开端,只有少数人注意到了这些微的变化。
苦修士出身的夜莺换了一副近卫的面貌,站在人群中目睹巴斯贝家的法师顾问海泽尔骑马和一位被其主人迫害从而决定离开这座城市的暗裔擦身而过,但彼此却相安无事。
他什么也没有说,加快了脚步离开了这片区域。
在同一条街上及同一时刻,刚刚结束轮值的阿尔伯特警长为那逃亡者驻足,他眼神随着对方的敞篷马车,马车上的男女乘客衣冠楚楚,但眉头揪得很紧,而且带着些许惶恐和愤怒。过去,警长不曾见过这种表情会出现在魏奥底的富人脸上,但在今天见了不止一次。
就和阿尔伯特之前见过的例子一样,这辆马车的后边还跟着两辆拉货的马车,似乎是要把全部的家当行李一起带走。
他没有再看下去,转回头,同时拉了拉黑色的帽檐,两把步枪交叉拱卫一支苦艾的徽记熠熠生辉。
“东区以前有这么多急匆匆的人吗?”他问身边随行的新同事,那理所当然也是个警察。
新同事漫不经心地咂了咂嘴:“谁知道,也许他们是急着去哪儿度假吧,我们要像他们这样花钱,手里可什么也剩不下。”
阿尔伯特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但又没法反驳,于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个答案。
“他们该是知道了哪里有新的商机,没什么比赚钱更让他们勤快的了,要是知道别人赚了比自己更多的钱,他们比自己丢了钱还难过。”
新同事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您说的倒也不错,不过自己也要做好准备,依我看呐,您很快也要有和他们一样的苦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