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算了一下,如果我没算错的话,我已经活了七百多岁了,还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说这样的话。”有些垂头丧气的丽弗紧紧了裙角后,双手抱住小腿,有些无助地说道。
“冒昧的问一下,女士,这里的人对待你……”吉利德的话才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他被菲斯维尔的手肘顶了一下。
“我不认为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们加入的晚,而且你们也不是艾尼尔,有些事情你们不了解。女士,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吗?”
“当然,金池,一个很奇特的地方。”
“是的,金池。我在那里遇到了我的爱人,我爱上了我不该爱的人,她让我陷入痛苦和彷徨,就像我的同伴塞斯说的那样,我和她没有未来,只能以悲剧收场。我永远记得与她第一次相见的场景,她正在小溪边洗头,阳光从发丝上洒下来。当时我惊呆了,我从来没见过如此美丽的景物,这是我最珍视的一段记忆,一段在多年的孤独和分离中依然能为我带来安慰的记忆。”再次灌了一口酒的塔洛斯开始絮絮叨叨地回忆了起来,脸上带着微笑、惆怅、幸福和痛苦。
“放心,我没喝多,我很好。”塔洛斯看到了吉利德那一幅你没事的表情吧,他笑着回应道。
“金池曾经是劳伦洛伦的禁区,但每次我有机会时,我都会去那里,在周围转转,在那里只要我闭上眼睛,我就能闻到她身上甜美的香水味,听到她轻柔的笑声。当我睁开眼时,她就站在我面前,不是幻觉,不是想象,一切都是真实的,我将她揽入怀中,将她纤细的身躯压在我的胸口上,她的嘴唇像天鹅绒般柔软,那一瞬间,我所有的悲伤和渴望都消失了。”
艾万的事情在队伍中属于某种禁忌话题,属于不能触碰的存在。艾尼尔们不会谈论这件事,杜鲁奇更不会闲着没事去谈论这件事,要谈论他们也只会谈论在金池外围展开的混战,毕竟那是一场堪称史诗的战斗,一场充满荣誉和骄傲的战斗。
在阿尔道夫加入队伍的吉利德和菲斯维尔在只那晚的酒馆之夜中听到一些支离碎语,他俩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而且他俩在队伍中属于比较尴尬的存在。此刻的他俩面面相觑地对视着,他俩能明显感觉到塔洛斯有些失态了,但他俩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他俩也能感觉到那些平常跟在塔洛斯身边的艾尼尔们也在刻意的回避这里。
“那是我和她倒数第二次见面,最后一次……还有比我们更注定悲剧的爱情吗?我能感觉到她内心的痛苦,我知道,我知道,很多次她就在远处看着我,但不肯接近我。她作为一名织法者,作为金池的保护者,她知道这样的爱情只会酿成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