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才敲门的时候,她开了一个缝隙偷看外面的情况。
那时候她明明已经能够清楚看到外面站的人穿着列车工作人员的制服,但她还是出于某种原因,没有立刻开门让我们进来。”
回头看了眼眉宇间到处透露着焦虑和不安的女乘客,闻人狐崽把脑壳搭在宫斥的侧颈处:
“她见过不值得信任的'列车工作人员'……或者有人在房间里让她不要开门。”
指了指桌上放着两只装着汽水的水杯,闻人狐崽又一爪催促宫斥。
见他使唤自己使唤得这么熟练,宫斥不由得笑了一下,捏住闻人狐崽刚刚拍了自己两下的那只狐爪,拇指在粉嘟嘟的肉垫上慢慢打圈。
“我这风衣料子也不滑腻,别刮伤了。”
“哦。”
暖烘烘的狐狸团子冷冰冰回答了一个冷冰冰的字,用以掩盖自己心跳加速的事实。
往闻人狐崽耳根泛红的地方轻描淡写扫过,宫斥重新跟女乘客攀谈起来:
“我们根据列车登记的名单发现你应该还有一位同伴,他现在不在房间内吗?”
女乘客的目光往宫斥身后忽闪了一下,她又揉起了眼睛:
“……我们凌晨吵架了,他吼了我一顿然后就出门了。”
宫斥追问:“现在列车上并不安全,你没有去找过他吗?”
“……我当时也在气头上,就……就没有去外面看过……”
这话倒也能够解释她为什么哭花了妆。
眼见女乘客感情到位,眼圈逐渐变红,估计马上就要流眼泪了。
宫斥抱着狐狸团子转头就走。
“以你的听力判断不了这间屋子里有没有其他人吗?”
“我的判断是没有,但这里是副本。”
要是现实或者在扭蛋酒店,闻人狐崽完全可以打包票这间屋子暗处没有偷摸躲起来的人。
但是很难保证现在没有存在拥有藏匿能力的人或者可以隐去气息的道具。
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宫斥站到一个还未被乘警查看的立柜前拉开柜门:
“你说得对,是我想得简单了。”
听力嗅觉现在都不是很好用了。
闻人狐崽两只前爪搭在宫斥肩膀上,立起身子,狐狐脑壳高度和宫斥头顶持平。
昂首挺胸一百八十度在房间内寻找可能被忽略的东西。
刚准备打开一个抽屉看看,一只狐爪就戳在他脸上。
从肉垫传来的触觉还挺软的,闻人狐崽就又摁了两下。
“……您说。”
“去窗户那边看看。”
窗外依旧是没完没了的暴雪,如果身在户外估计根本睁不开眼睛。
正对窗口的下方地面上有一道未干的水痕。
闻人狐崽沿着窗户的边缘摸了一圈,他的爪子也变得湿漉漉的。
原本乖乖被抱着的狐狸团子跳出宫斥衣服向房间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