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自己的刀刃碰到真也的刀刃之后，赫刀对血鬼术的克制显现出来，黑死牟才发现这是赫刀。
而同为踏入了通透世界的顶尖强者，黑死牟想要感知真也的小动作已经很难了，只能靠本能反应和无比谨慎的态度。
虽然知道了这招是赫刀，但是谁知道真也 还有没有其他底牌。
只防备这一招，是没用的。
扔掉手中无法复原的刀，黑死牟又从自己的身体抽出一把虚哭神去。
虚哭神去的本质，就是黑死牟自己的血肉，因此只要黑死牟不死，虚哭神去取之不尽。
没想到，百年前自己亲自招揽的年轻人，现在居然已经能对自己造成这么大的威胁了。
黑死牟心情有些复杂， 也不知道是感慨还是嫉妒。
“就这样吧，我先走了。”真也说着，收刀入鞘，然后出现在了累身边。
雷迅通道在他身后打开。
真也看着黑死牟，缓缓说道：“岩胜！太阳的确是无比耀眼，令人向往的存在。但是别忘了，月亮虽然不如太阳耀眼，却也是独一无二的。”
黑死牟听着真也的话，陷入了沉思。
无惨平时几乎不会看黑死牟的想法，除了尊重这个合作伙伴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一旦有事，黑死牟会主动上报，无惨根本用不着看他。
但是这一次，黑死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无惨。
而经过鸣女和累的视角传给无惨的画面，是通过“镜花水月”加工过的。
镜花水月虽然没有办法扭曲无惨对事实的认知，但是可以断章取义、掐头去尾、颠倒黑白。
在大的事实不变的情况下，扰乱无惨对事情的认知。
换句话说，这个能力对无惨最大的用处就是，充当营销号给无惨灌输垃圾信息。
比如，在无惨眼中，黑死牟和真也在无限城打了一架，但是无惨接收到的信息是，真也觉得自己又行了，向黑死牟发起挑战。
至于真也最后说的那句话，无惨是没接收到的。
或者说他接收到了，但因为镜花水月的缘故，他把那句话忽略了。
黑死牟和真也。
前者是无惨非常尊重的合作伙伴，可惜一直当死宅。
后者是无惨非常信任的得力干将，可惜是个反贼。
无惨对两人的戒备心相对而言要弱一些，再加上无惨想不到会有血鬼术对其他鬼体内他自己的细胞施加幻术，并且释放血鬼术的是一只乌鸦。
两个条件少了任何一个，真也的操作都很难成功。
毕竟屑老板其他地方不行，疑神疑鬼这方面堪比曹贼。
真也将累带回了山阴的极乐教，这里是由流和风治在负责。
之所以不带回浅草，是因为浅草太多秘密了，万一让屑老板看到了，得不偿失。
“累，你到目前为止吃了几个人了？你还记得吗？”真也看着累，好奇的问道。
累看着真也，表情依旧淡漠：“记不清了，只知道吃了父亲和母亲。”
“哦？为什么要吃掉他们。”真也眉头一皱。
累语气有些低落：“因为他们不爱我，没就把我当成他们自己的孩子。父亲想杀了我，母亲没有阻止他，只会哭泣。”
“这些是….你自己回忆的？”真也问道。
累：“无惨大人告诉我的，说是我曾经的记忆。”
“淦！”
真也心中骂道。
屑老板啊屑老板，你是真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