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外头百姓的议论声,已经越来越大。
甚至有大胆的直接敲马车喊话,“下车,当街纵马,管你是谁都必须给我们大家伙一个说法。”
“他们好大的胆子!”铃语气愤的失去冷静,“待奴婢下去好好教训他们。”
孟云裳叫住她,“你若当真对他们动了手,吃亏的就是我们了。”
茯苓也忍不住低声嘀咕,“我怎么觉得你现在比丹桂还容易冲动了?”
铃语汗颜,“我这不是气不过他们张嘴乱喷嘛。”
丹桂不在,总要有个热血的人冲锋陷阵啊。
现在她就是最合适的那个。
但王妃说的也有理,她现在这样冲出去,确实是将把柄送给别人。
然而就在她纠结时,孟云裳已经起身,“随我下车。”
“出来了,出来了。”
孟云裳刚露面,就被百姓给围在马车前。
“敢问衡王妃,你们为何要当街纵马?”
这声音很熟悉,哪怕孟云裳刚刚没能看清楚他的真实相貌,也还是听出来就是他一直在说话。
“你一直蛊惑众人,给我强按当街纵马的罪名到底有何企图?”
灰衣男子一愣,连忙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实话实说。”
“你衡王府的马车,撞坏了我的小摊。必须赔偿。”
“还有我,那马刚刚可是从我头上过去的,你们必须给我个说法。”
说白了,他们就是想要讹钱。
衡王府不差这点钱,若真惊扰了人,确实应该赔这个钱。
但孟云裳却轻易捕捉到了两人眼里一闪而过的得意。
为什么得意呢?
因为马上就可以让衡王府大出血,还是因为马上就可以让她颜面扫地了?
孟云裳想听听这两人还有什么后话,便故作沉默。
铃语和茯苓见她不应声,自是不敢乱说话。
灰衣男子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复,瞬间暴怒,“你们什么意思?不想赔钱是吧?”
“那就报官,衡王妃又如何,当街纵马伤人,管你是谁家女儿谁家媳妇,都必须严惩。”
“对,报官,只有官家才能给我们这些老百姓一个公道。”
孟云裳勾唇浅笑, “你们确定要报官?”
灰衣男子对上她凉薄的笑意,头皮有些发麻,下意识就想说不报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