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沈清婼不想和圆寂师太说,怕她更加担忧。
圆寂师太:“……果然就是陆瑾瑜伤透了你!”
圆寂师太轻轻拥抱了沈清婼一下,给她温暖的同时,也轻声道:“不管如何,清婼,师父这儿总归是你的退路。”
“若将来心里不痛快了,你便来庵里找师父。这青灯古佛,悠悠焚香,没旁的功效,但静心明智还是很见效的。”
“我知晓。”她抬头看向了密室门口。
圆寂师太知她回去心切,搀扶着她走向台阶,又走出密道,把她送到了庵外马车旁边,还不放心的道:“便是将来遭了欺骗,也莫要觉得不好意思来见师父。”
“好,我遇到任何难题都会来找师父倾诉的。”
此时楚酉已经坐在马车中,朝沈清婼伸出了手。
沈清婼也没再多加逗留,深深的望了圆寂师太一眼,便转身拉住楚酉的手,借力坐进了马车中。
马车缓缓驶离。
圆寂师太眼里微微湿润。
此一去,也不知道清婼会经历怎样的艰难抉择?
她言之凿凿的说陆瑾瑜不会娶她,可楚酉和陆瑾瑜那态度——罢了,罢了,都说了这是清婼自己的事儿,她操这么多心做什么呢?
圆寂师太脚步沉沉的转身回了庵中。
卯时初,太阳自东方升起,朝露褪去,万物呈新。
陆瑾瑜从观音庵离开便直奔了楚楼。
此时他已经在楚楼小歇片刻,内力恢复了平稳,手腕处的伤口也结了痂,瞧着颇为骇然。
他把袖笼往下拉拉,盖住了那伤口,遂起身,径直去了楚寰的房间。
“把爷放在你这儿的衣服拿来。”
楚寰笑着把压在箱底的两套叠放的整整齐齐的里衣拿了出来,笑着打趣陆瑾瑜道:“二爷终于想通了,要把这东西还给人家姑娘去了?”
“要奴说,二爷您早该这般做了!这到底不是一般物件,被旁人瞧见了,定要误会爷和那姑娘的关系的!”
爷的名声无所谓,到底是男人,再者说了,他的名声糟糕透顶的,现在在乎也有些迟了。
但那姑娘不一样啊!
这可关乎到人家姑娘的清誉的。
陆瑾瑜嗤笑了一声:“爷就是要坐实了这关系。”
他示意楚寰用干净气派的包袱包裹起了那两件里衣,拎着就走。
楚寰看他拎着包裹,走的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心里陡的一个跳突。
“爷刚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楚寰略微思索一阵,眼睛蓦的瞪大,脱口道:“爷不会是想要娶那姑娘了吧?”
这话让路过的楚袅正好听了个正着。
楚袅自上次给陆瑾瑜放暖情香,却被有心人利用害的陆瑾瑜险些暴露身份,又被沈清婼一句话救下后,便被派去了后院,浆洗楼里的衣服。这会儿她正准备去工作,乍然听到这话,脚步生生一顿,扭头就走进了楚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