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国府到底还有几个未出阁的姑娘呢!
这以后——
沈相国想想就头疼!
花姨娘母女倒是没出来,但花苑到底也听到了风声。
沈清淼更是拿起桌子上的茶盏就重重砸在了地上:“又是她!又是因为她!姨娘,我们姐妹到底还要因她而背负多少污名!上次我去参加诗会,尚书府的二公子本来瞧上我了,生了求娶之心的。可转头一打听,我是沈清婼的妹妹,那人此后再见我,便绕道绕的远远的!仿佛我是什么脏东西似的!”
“可这脏的明明是沈清婼!凭什么她好的时候,我们半点好处没捞着,她现在这样了,我们还得陪着她一起丢这张脸!”
“爹爹直接把她打杀了多好!也省的那些肮脏玩意儿来脏了我沈家的门楣!”
花姨娘弯腰把地上的碎瓷片 一一捡了起来。
捡的时候没注意,有瓷片扎破了手。
鲜艳的红,洁净的白——都从掌心滑落。
“咣”的一声,瓷片再度落地,迸溅成了碎渣渣。
花姨娘拿出帕子来按了按伤口,又把那帕子摊开来,把瓷片都捡进去,连帕子带瓷片都丢了出去。
沈清淼看的火大:“都什么时候了!姨娘!你怎的还是这般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呢?我现在都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哪有像你这样,半点都不把姑娘放在心上的?”
沈清淼都快气吐血了。
见花姨娘依旧一副淡然模样,她气的冲到院子里,叉腰就朝扶柳院的方向喊:“沈清婼我诅咒你!你赶紧——”去死两个字没说出口,花姨娘冲过去捂着了她的嘴。
眸光落在她气的通红的双眼上,花姨娘无奈一叹:“都说了多少次了,隐忍,隐忍——小不忍则乱大谋。你是想隐忍的活,还是想恣意的死?”
沈清淼:“……”突然就蔫了。
她使劲捏着了衣角,愤愤的,红着眼瞪着花姨娘好久,才崩溃的低声问她:“我们就没有第三条路可走吗?”
“有,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绣你的嫁衣去。”花姨娘说完就往屋里走。
沈清淼:“……”这时候谁还有心情绣嫁衣?
有沈清婼这种姐妹在家里,她们这辈子说不定都甭想嫁出去!
沈清淼愤愤的坐到了花苑正屋前的台阶上,仰头望天。
花苑和扶柳院间隔的并不远,沈清淼那声诅咒随风瞟着,倒是飘进了唐柳耳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