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好判断这人到底是谁,可能和她结过什么仇什么怨。
楚酉欲言又止的瞟了她一眼:“……二爷已经差人去查了。”
沈清婼:“……”陆瑾瑜倒是精神!竟然还有精力吩咐人做这么多事情!
心里一时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楚酉又道:“不过二爷吩咐完便昏迷过去了。”
沈清婼:“……”
楚酉没再多说。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点到为止,不用说那么明白的。言多必失,说的太过反倒像是给沈清婼施加压力了。
她低头把用药水浸泡过,完全没了毒性的衣服捞了出来,转身去晾衣服。
沈清婼望着她忙活的背影,脑子里却回想着她刚才说的话。
陆瑾瑜竟然昏迷了……他是为了帮她换血才昏迷的,那她是不是该有所表示?
她是不是该去探望探望他?
心里烦躁异常。
她不喜欢这种欠人情的感觉。尤其感受到蓬勃的血液在她体内缓缓流动,就让她有一种,她忘恩负义的错觉。
沈清婼到底受不过良心的煎熬,在稍稍歇息了一阵,恢复了力气后,便换了一套衣衫出门。
楚酉跟在她身边,一言不发的。
沈清婼问她:“他在哪儿?”
楚酉:“……”
沈清婼那张绝美小脸绷得紧紧的:“楚姐姐,我知道你有你的渠道,能随时知晓他的消息。”
楚酉猛地偏头看她。却对上沈清婼那双仿若洞察一切的眸子。她微微一噎,片刻,才道:“楚楼。”
沈清婼往前走的脚步一凝,随即冷笑,语气也有些阴阳怪气起来:“他还真是把楚楼当做家了?”
楚酉轻笑:“楚楼能给二爷足够的安全空间。他在那儿睡得踏实。”
“他在临王府睡不踏实吗?”沈清婼下意识的问。
她纯粹就是好奇。
纯粹就是想说些什么,好缓解她此刻内心的纠结和矛盾。
楚酉又笑了,笑容轻松明媚:“大小姐这是在关心他能不能养好身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