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嫔嘴角一直挂着无所谓的笑。
沈清婼:“……你表现的如此镇定,想来确实是不怕我告知皇贵妃沈清颜是南浔人的事儿的。”
“为什么会这样呢?”沈清婼歪了歪脑袋,说出口的话却让人震惊异常,她道:“只有这一个解释,安嫔,皇贵妃也早就和你们合作了。”
安嫔果然慌了一瞬,但很快,她又似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唇角的笑重新扬起,她灿烂的,近乎挑衅的望着沈清婼道:“那你去把你的猜测都告知皇帝呀!”
“看皇帝是信你所言,还是信皇贵妃的忠心耿耿。”
她一派“你去吧,去吧,我等着结果”的悠闲模样。
沈清婼:“……”安嫔还真是不惧她告知皇帝!
为什么会这样?
总不至于皇帝也知晓沈清颜的身世,且不在乎吧?
不——不可能的。
沈清婼一时想不通其中关窍,便先行离开了北召司。
而此时的宫中。
沈相国刚刚进宫,便被皇帝一个砚台砸了下来。
沈相国被砸中额头,却半点都不敢躲闪,“噗通”一声跪地,诚惶诚恐的磕头道:“不知老臣做错了何事,竟惹的皇上这般愤怒?”
北辰帝端坐在御案前,冷哼了声:“不知犯了何错?行,朕让你死明白些!”
“你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夫人是南浔人!且还和宫中安嫔勾结,想要害朕性命,你可知罪?”
沈相国:“……”他都吓傻了,赶忙撇清楚关系,道:“皇上恕罪!微臣只知道安嫔颇为欣赏贱内,还曾派暗卫护她周全,但却从不知,贱内会是南浔人啊!”
沈相国重重磕头,战战兢兢道:“此事会不会是有所误会?”
“误会?”皇帝火大的很,怒声道:“你家女儿都当着众人的面证明她就是南浔奸细了!”
“这——这怎么可能?”沈相国人都是懵的,脑袋抵着在地面上,竟是连头都不敢抬起了!
他那几个女儿便是再傻,也不可能会说自家母亲是奸细的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沈相国身子剧烈哆嗦着,想辩驳,一时都不知道该从何处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