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婼听到动静,往外扫了一眼。便看到钱婆婆院子外围了一圈的女人孩子——她们手里甚至还拎了菜刀,斧头,扁担……沈清婼更怕了,她急的想要拉着陆瑾瑜回屋。
她错了,她就不该一次性的刨根问底,问那么多的——
眼下沈清颜是他们村的恩人,而临王府的人是他们所谓的“仇人”,此刻陆瑾瑜又这样,若是他真被刺激的发疯,那这一村子妇孺还焉有命在啊!
沈清婼急的直接哭了出来。
陆瑾瑜低头。
他的泪水,她的泪水混合在一起,砸落在他的手背上,他的心口疼的要命。
他猛地把沈清婼扯了过来,抬手略显粗暴的擦去她的眼泪,哑声问道:“你哭什么?他们误会的是我,是我父王兄弟,又没误会你。”
沈清婼也不知道此刻该如何才能彻底安抚住他,只得不断地摩挲了他的手,声音闷闷的道:“可夫妻一体,夫荣妻才贵。你这般——我那能独善其身?”
陆瑾瑜:“……”他死死的望着沈清婼。
蓦的,他打横抱起沈清婼,阔步进了屋。
把人压在床榻上,他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痕,眼眶还红着,心里还气着,却又似乎没那么气了——他定定地看着沈清婼,沉声道:“刚才说的,你再说一遍。”
沈清婼:“……夫妻一体?”
陆瑾瑜低头就吻。
沈清婼下意识的想要推他。可察觉到他身子微微一绷,她又蓦的收回了手,急切的给了回应。
陆瑾瑜反倒先停了下来。
食指点在沈清婼的唇瓣上,他嘴角微微勾起:“爷我总算等到了!”
“沈清婼,这可是你说的,夫妻一体。这话出口,你可就只能等着当我的妻了!听到没有?”
他翻身起来,坐到了床边。
他的婼婼还病着,他可不能把人压坏了——
沈清婼随之起身,耳朵红透,脸颊飘霞,声音呐呐如蚊蝇轻哼:“那也得你先当着京都百姓的面,说你当年就是浑说的,才能迎娶我进门。”
陆瑾瑜高兴的像个二傻子:“那好说。莫说只是在京都百姓面前说我那时候是浑说的,就是你想让我因为当初的浑话给你三步九叩首的向你赔罪都行。只要你答应嫁我——”
这话说的——
沈清婼又是甜蜜又是酸楚的:“你倒是半点脸面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