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叠总觉着呼吸不太顺畅,想醒又醒不来,老是手脚乱舞地掀被子。
然后男子就将那不安分的手脚固定住。
瞧着少女睡着了都还因为在“受罚”。
那苦着小脸的样子,嘴角慢慢扬起一抹坏笑。
高下躺在那小榻上,又冷又硬,只得缩着小身子,手支着脑袋。
透过芙蓉帐,瞧着那相拥的一双人儿,撇了撇嘴,戏谑道:“又给她施了香魂术吧!”
冰凉的声音滑进耳底:“多事!”
中了香魂术的人会把昨夜之事,当作一场梦……
翌日晨,大家都在楼下饭厅用早饭。
高下和粟粟在喝粥吃包子。
还多了个花仙君,面前放着一大碗牛肉面,一碗清粥,单独还加了碟牛肉。
花仙君吃完面,摸出一方洁白的绢帕抹抹嘴。
“老夫就不与你们一道上灵谷山,你们自求多福吧,一个二个犟得很,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小叠奇怪地看了一眼景炫。
心想这么巧,他也要上灵谷山,不过有人结伴而行并不是件坏事。
用勺子一面吃着粥一面问:
“仙君前辈怎知我要去灵谷山的,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啊!”
“此乃天机不可泄漏,老夫本就有未卜先知的本领。”花仙君开始卖关子。
小叠嗤之以鼻,说:“仙君前辈为何不去?”
“山上有只很凶猛的母老虎,老夫深受其害,惹不起就躲远点。”
花仙君笑得很神秘。
忽地又一惊:“有件重要的事忘了告诉小孟孟。老夫昨晚碰上你们孟家大少爷,还带着一个侍从。”
“是泽哥哥,他在哪里?”小叠放下碗筷跳起来,转身就向门外跑。
景炫不紧不慢地丢下一句:“二人连夜就返回了阿顺州。”
小叠神情沮丧地坐回去,嘟着嘴。
“泽哥肯定是来找我的,可是他为什么又不见我呢?”
用完早膳,小二过来告诉他们,去灵谷山的牛车已准备妥当,正等在客栈外,催他们快些出发。
牛车启动时,小叠才发现。
不但花仙君没跟着去,连高下和粟粟并同章善和四剑美都不见了踪影。
昨夜睡得晚,此时瞌睡虫爬上头。
小叠枕在牛车壁上,摇摇晃晃地睡着了。
景炫收好墨玉琴,过去将她揽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