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平复了跳动的小心脏,莫不是春梦一场?好似不尽然。
不过细看,她又骇了一跳,怎的一夜之间,遍身桃花开?
正不得其解。抬头,蓦然对上他深邃的眸光。
正似笑非笑地看过来,似笑非笑中流转的都是暧昧的诱惑。
小叠一个慌乱,赶紧拢紧衣衫。
用过早饭,继续上灵谷山,赶了一天的路。
傍晚时分,到达一处地下秘密军机营。
房间里,桌上摆着酒菜,两盏香茶腾腾地冒着热气。
婢女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打来两盆净手水。
老管家走进来,说:“阿柔姑娘在西山口那边,吵着要见少爷。”
景炫微微颦眉,冷冷地回道,“不相干的人,莫要带到这里来。”
小叠却在想,莫不是白云生处那个阿柔?
她揭开三足鼎的盖子,里面炖着整只野鸭,一股肉香味扑鼻而来。
景炫开了坛烈酒,小叠很豪爽地举起大碗与他干了。
烈酒入肚,什么阿柔,四剑美,所有的花花草草都抛到脑后。
她扯了根鸭脖子啃起来,清炖的野鸭香味四溢,比家养的更鲜美细嫩。
两人对干,一坛子酒很快被喝光。
小叠只觉着脑袋有点晕乎乎,混沌一片,走路轻飘飘的仿佛踩在云头。
婢女进屋将桌子收拾干净,在大浴桶里盛好热水。
一日的行走劳顿,这时居然有洗浴的热水,自然是欢喜的。
水渐渐变凉,她才慢吞吞地从浴桶里爬出来。
只觉着头晕目眩,烈酒的后劲十足,现在正上头的时候。
她慌乱地穿着衣衫,带子还未系好,就觉着意识飞了出去。
整个身子虚脱无力,软软地往下倒。
“梦儿,”景炫闯了进来,一把将她扶起,急声道:“你怎么样?”
少女半伏在男子怀里,眼神迷离,挣扎着要站起身,虚软地推拒:“我没醉。”
男子臂弯收紧,脸贴着湿漉漉的秀发。
如兰幽香萦绕在鼻端,附耳低声浅语:“你醉了,去歇着吧!”
少女双手环住他的腰,似醉非醉,微阖着双目。
松散的衣衫露出半截香肩,百花胭脂记在灯光下变幻不定,煞是好看。
只听她喃喃道:“他们都欺负我,你为什么要走?”
景炫怔住,急速地脑补。
“他们”是谁,要走的“你”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