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进一方臭气熏天的污水中,颈下部份瞬间浸入水里,只剩下个脑袋。
污水湿透衣衫,溅到脸上,恶心得一阵翻肠倒肚的呕吐,仿佛坠入阿鼻地狱。
彪形大汉嗤笑:“来到这种地方,还拎着小姐的身子,合计一下怎么死得痛快些吧!”
水牢里面阴气森森,恍眼每个角落都爬满了厉鬼,不知有多少冤魂在里面游荡。
水面漂着两只恶心的死老鼠和扭动的长虫,黑色泡沫肆无忌惮地将她包围。
她向来养尊处优,几时遭受过这种非人地折磨,惊恐席卷了她整个人,拍着铁门无助又绝望地叫喊:
“你们这群魔鬼,放我出去,王郦嫣,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那哐啷的铁门声,蓦然发现壁上挂着颗人头,乱草般的头发下一张灰白的脸若隐若现,惊骇得大叫出声。
身子紧紧地贴住铁栅,手死命地攥着铁栏,吓得浑身瑟瑟发抖,两眼发直。
正在惊魂不定之余,那颗人头突然“哎呀”一声,竟咧嘴笑起来,她差点一头栽进污水中。
定睛一看,却是一个男子背靠墙壁而立,大半截身子泡在池中,陡然瞧去,犹如半壁上挂着颗人头。
恐怖而漫长的煎熬开始了,每一分钟都仿佛是一个世纪。
任凭那污浊的水浸染着金贵的娇躯,然后直到全身肿胀,慢慢溃烂,身体犹如万千蝼蚁在啃噬,一点一点地感受到死亡的逼近。
一般人都挺不过,会精神错乱,咬舌自尽,她不敢继续想下去。
可是大仇未报,岂能就这样窝窝囊囊的死掉?
她恨得差点咬碎了银牙,才逃出涂怀远的魔爪又入了王郦嫣的虎穴。
如若老天有眼,侥幸得出,决不能放过王郦嫣那个贱人。
对小叠经营了多年的那份爱,此时荡然无存,只因恨她的生母。
这种歹毒心肠的女人,也难怪会遗弃自己的亲骨肉,真是一点不足为奇。
关在水牢里,不吃不喝,第二日孟臻就感到自己撑不住。
难道是要死在这里吗?一阵阵恐惧感兜头袭来。
死了也好,省得在这里活受罪。她万念俱灰,解下腰带,准备吊死在栅栏上。
男子干哑着嗓音道:“姑娘,好死不如赖活着,或许有人会来救我们!”
孟臻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狐疑地盯着男子看了一会儿?
男子大概三十来岁,额角被人打得青红紫绿,目光晶亮,一副铁骨铮铮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