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或许会奇怪,为什么我会对这件事了解的这么清楚,那我也只能说是一个巧合。因为在我小的时候跟着父母在组织里生活的时候,在那里我认识的的一位人很好的叔叔,正好知道这件事。
“啊,对了,我跟你约定的那种交流用的密码,也是那位叔叔当时教给我的。
“但是话又说回来,明智先生,就我的观点来说,我并不希望你继续追查下去,因为这件事牵扯太多,稍有不慎就会遭来灭顶之灾。如果你真的想彻底追查这件事的话,我只能规劝一句,找到‘傀儡师’后一定要停手!
“切记!”
——看到这里,高远大概能理解宫野明美最后的劝告是什么意思,毕竟说到底,这件事最终还是跟组织有关,甚至还关系到一位二十年前就已经是组织内举足轻重的人物“卡慕”。
虽然根据小哀的说法,“卡慕”近十来年以来,几乎没做过什么事,其现在在组织内的地位究竟如何也不好说,但显然这样一位组织内的老人,其在组织内的影响力绝不会只有一星半点儿。
一旦自己的调查引起这位的注意,显然自己的处境就不妙了。
因此,高远本来也是想着尽量不搀和多余的事情,只是想着或许能从那件事中了解到关于花田小知的信息,至于后来发现“君度”浅见太郎也与这事有关,全然是意外收获。
而在这真正的意图之外,通过这样的调查,找到杀害阿久津三郎的凶手,则是表面上,自己做这些调查的理由。
故而,表面上自己是在尽可能帮助警方调查阿久津三郎遇害的事件,然后在暗中尽可能了解有关于花田小知跟“君度”的消息——
这就是自己现在要做的事情所定下的基调,除此之外的所有延伸调查,都尽量不要触碰。
如此想着,高远最终还是感觉有些无奈——
没想到,自己千辛万苦想要调查的浅见太郎,宫野明美居然直接就认识。
这真可谓是“众里寻他千百度”了,要是宫野明美能醒过来的话,自己现在就可以通过询问她,来了解到有关于浅见太郎的消息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调查浅见太郎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调查花田小知的去向嘛!
而做这样的调查,最终则是为了应对花田惠未存在的威胁。
由于花田惠未知道自己的存在,万一哪天她心血来潮的来找自己,意外发现了小哀的存在该怎么办,这才是自己想要切实确认花田小知下落以及花田惠未的身世的最初目的。
现在,花田小知的下落自己已经知晓了啊,但这样的真相自己又该如何利用呢?
而且,自己似乎已经许久没见过花田惠未了,连当初在“sonoKo”酒店的时候,都没有发现花田惠未参与其中的踪迹……
难不成,当初自己在四国岛撒下饵,已经让她把注意力彻底调转走了嘛?或者说,她已经凭着自己故意留下的线索,调查到了一些真相了?
这样想着,高远略感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便把已经读到最后一行的信纸翻到背面,下意识的打算确认一下信纸上的内容已经被自己全部读完了。
不过,当高远把信纸翻到背面后,却还看到了一行写在信纸中间的小字:
“对了,有个消息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小时候我家附近有个爱打架的小男孩,现在似乎改了名字也加入进了组织,并且还拥有了名为‘波本’的代号。虽然长大后在组织里我没有跟他有什么接触,许多事情也是从大君那里听说来的,但我总感觉,他跟大君是一样的。”
看到这里,信纸上所有的内容就被读完,而这最后写在背面的一段小字,则让高远先是一愣,随即又有些了然的叹了口气——
宫野明美这新上所写的内容,熟知原作的自己当然知道啊,她说的是安室透嘛。
小时候,在宫野夫妇没进入组织,还在开办着小诊所的时候,本名是降谷零的安室透就经常打架受伤,然后就常常被宫野明美拉去到到宫野夫妇的小诊所里治疗。
而在降谷零成为了日本公安警察后,他就化名为安室透,卧底潜入组织,并被授与了“波本”的代号。
这些事情,不需要他人告知,高远自然就知道。
甚至高远还知道,此刻安室透的卧底身份,除了少数几位公安警察以及警界高层之外,根本没有人其他人知道他也是组织卧底。
但现在,看到宫野明美信上的这段文字,显然就像赤井秀一一样,安室透的卧底身份也被宫野明美看穿了!
而且……
“似乎”、“听说”。
这样的字眼,说明宫野明美甚至都没有跟潜入进组织的安室透正式接触过确认过,大多仅靠赤井秀一透露出的一些消息,宫野明美就已经推测出了那位“波本”可能就是她小时候认识的那个人改了名字,并且还推断出了他跟赤井秀一一样是卧底!
这算什么?
真正的猎人都是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作为一个卧底,其身份被人看穿其任务便是失败,甚至最可怕的是自己还没看出来自己已经被看穿……
赤井秀一是如此……
现在安室透也是如此……
而作为组织牌面人物的琴酒,则一直都没有看穿他们的卧底身份,要不是还有个“朗姆”,或许两年前赤井秀一的卧底任务就已经完成了。
这么看来,某种程度上来说,宫野明美的智慧只怕可以比肩“朗姆”,并且还在工藤新一之上……
这一点,对于被宫野明美逼到走投无路过的自己来说,可谓是感同身受的。
只是可惜,空有智慧,在面对组织那庞大的势力的时候,终究力有未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