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去考虑当初的样本是不是从眼前的这位“御手洗恭介先生”身上取下的,那现在当着众人的面重新取样不就没有问题了嘛?
“是。这是最简洁明确的方式。”
“嗯?看我是什么意思?”
越说越生气的,御手洗瑞最后几乎要吼出来了。
愤然的说出这句话,御手洗恭介转身就要离开:
他,表情似乎在竭力的克制着,但反而让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然后终于忍无可忍的,他因为坐在椅子上而弯曲在餐桌下的双脚,用力的朝着餐桌的底部踢去,发出了刚才的那声闷响,随后双手环抱在身前,朝后毫无恭敬的,身体瘫靠在椅背上,以此表达着他面对高远的提议所产生的愤怒。
顿时,注意到花田惠未的眼神,高远第一时间感到了茫然,但随后想起来了——
而她现在则是在假装宫野志保的身份出现在此,为的是协助御手洗恭介找到存在于御手洗家的那位绑架者。
“好……”
“二哥!你说这种话你自己信吗?”
毕竟,随着刚才自己的建议一出,要不要再改口也没什么所谓了。
至于……
按照花田惠未跟自己的说法,御手洗恭介真正的未婚妻宫野志保已经失踪,并据说大概率是被御手洗家的某人绑架了。
“我不同意!”
而对此,御手洗恭介见御手洗家都已经安排好了医生,于是终究忍无可忍的愤然起身,将自己坐着的椅子摔倒在地,就要转身离开——
见状,现场沉默了许久,坐在三人中间的中年男子终于还是开口了:
但对此,在场的御手洗家的众人,除了御手洗雪奈忐忑的低下头不敢去看这场纷扰之外,其余的诸位成年人,都只是冷眼看着御手洗瑞的反应,仿佛只有她才是那个异类一般。
对此,原本就出声为他说话的御手洗瑞也索性直接拍案而起,转头看向身侧的两位兄长,怒斥道: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他是姐姐一家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你们怎么能这么羞辱他!这简直就是在审讯犯人!”
没过一会,众人就看到叶山隼人带着一位身穿白大褂、带着随身医用箱的男子走进了客厅——
但御手洗瑞面对御手洗云的回应,依旧不甘示弱的驳斥道:
“你打的什么算盘我还不清楚吗?关于恭介的身份明明早有定论,而且有关于恭介跟志保小姐在国外留学的事情,我也已经找专人确认过,肯定没有问题……事到如今,有这么多线索能证明恭介的身份,你还迟迟不肯承认,难道想让父亲跟姐姐死后都不得安心嘛!”
对此,戴着眼镜的御手洗云也不禁回应道:
“正因为他可能是大姐的孩子,所以我们这些个做长辈的,当然要更慎重的做出判断!”
对此,随着高远的话音刚落,御手洗祥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叶山隼人示意了一下,就见叶山隼人微微点头,然后走出房间。
那么照此来说,要是御手洗恭介本人因为御手洗家的阻挠一走了之,那么就没法进一步试探御手洗家人的反应,也就没法找出是谁绑架了宫野志保……
啊?这是……
想到这,高远忽然意识到,自己这出戏,得两边演啊!
要是自己现在什么也不做,那岂不是显得自己对于“宫野志保的失踪”一事完全无动于衷,那自己的行为一样显得可疑!
对此,高远思绪几乎快要爆炸的,视线来回在在场的众人间游离,然后——
“御手洗恭介先生,你其实没必要这么排斥。如果你对重新采样鉴定一事有所顾虑,感觉是有人在故意针对你的话,你可以选择信任我!我做出这样的建议并非是为了偏袒谁,只是要查明真相。利用这次的机会,我们完全可以多采集几份,交由不同的人去完成鉴定……
“到时候,想必真相必会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