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寡淡，像个游魂。
好像这世间，再没什么能拴住他的，留下他的。
以前支持他的，是仇恨。
后来，仇报了，那股积压了多年的气也就散了。
那场诊治，这臭小子是真的差点回不来了……
文帝之前想促成他和程家女娘的事，也有这个原因，不过婚姻大事，强求不得，以至于如今……
哎……
文帝让他去看看皇后，皇后这两年身体一直不大好……
凌不疑或者说，霍无伤，点头应允。
在皇后宫里，他看见了程少商。
一时间有点恍惚。
她还是以前的样子，可是恍惚中好像又有什么变了。
她还是那么坚强、纯澈、勇敢，但是也多了很多沉静。
他欣赏她的坚强和积极向上，他会不自觉的出手帮她，她也送了他少商弦回礼。
她那样鲜活，和自己天上、地下。
他自知自己身上背负了什么，从未奢求，从未期待。
他就若有若无的看着她的生活。
后来，大仇得报，他也没想到，会是少商弦救了他。
圣上提议要给他们指婚，他沉默了。
他不是不心动，只是明白，自己做下的事，又要牵累她。
他们之间，还没有发展到那样的感情。
还有，在那铺天的血色下，那一晚，他想起了些事。
一些，他不敢相信的事。。。
所以，他沉默了。
现在看着她，他恍惚的同时虽然有点淡淡的遗憾，但却没有多少不甘。
甚至还能平静的和她说一声：“恭喜。”
程少商行了端正的一礼：“谢霍将军。”
是的，霍将军。
文帝已经恢复了他的身份。
两人礼貌点头，然后各自走向彼此的来时路。
凌不疑在皇宫离开时已经快要午时了。
有人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淡淡点头，纵马而去。
而那方向，赫然是早时裕昌与陈逸去游湖的方向。。。
在瞧见游船上多出的那人时，陈逸悬了这么多年的心，终于是死了。
他下意识把裕昌护在身后，像只色厉内荏的小老虎：“凌、凌将军？！你还真找来了？！”
裕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