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la是个纯正的英国女人，正处于这个血统颜值巅峰的年龄段，漂亮的浅灰色眼瞳好奇地看着穆以姌的手上的首饰盒，“Mu，这个手表哪买的，好漂亮。”
穆以姌淡笑：“就，别人送的。”
她把东西收进包里，叫住走回办公桌的女人，“Ella你知道Tessa去哪里了吗？”
Ella也是新来不久的行政辅导老师，平时都是Tessa带着她工作。
Ella摇头，“我不知道，昨天我就联系不上她了，打电话也没人接。”
“你不知道她家在哪吗？”
Ella：“Tessa很少跟我说她的私事，可能家里有事吧，但是我问了，Tessa没有请假呢，真让人担心。”
“这样啊...”
穆以姌看着手机上，特莎最后在医院打来的那通电话，当时没注意特莎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医院，现在回想起来，从舞会的后半段就没再见过她，当时在医院里特莎的声音也很急切...
看来时攸隰说的没错，特莎确实是因为自身难保消失的。
想到时攸隰，穆以姌又从心底涌起一股浓浓的无力感。
她边往校门口走边掏出那个首饰盒，就是为了拿这个才来的学校，她为时攸隰准备的18岁生日礼物——一个机械表。
别于一般的指针，她做的秒针带有一定的弧度，就像少年上挑的眼尾，绕着黑钻为第一层底的表盘秒秒转动。
在阳光的照射下，黑钻闪耀，跟时攸隰笑起来的眼睛一模一样。
穆以姌摸了摸表盘，这里面所有零件都是她东拼西凑来的，机芯零件都是从附近的古董淘来的，连最贵的那颗黑钻都是卖了时攸隰给她的几个限量包才凑到的钱。
之前没敢背是怕特莎怀疑，现在能背了却又被穆以姌间接转手送回给时攸隰。
穆以姌思索了一下，自己好像从来没实实在在给时攸隰留下什么，一直都是蹭的别人的身份。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穆以姌喃喃自语。
这样也挺好的。
她本来就没机会参与时攸隰的人生，得幸能陪他这么久，见证时攸隰从男孩再到即将成为男人，也差不多够了。
时攸隰的用药量在减少，病情也很稳定，解决掉特莎的话就意味着清除掉大叛徒也很快，他会更好地成为时门和时业的掌权人。
自己好像也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
这一年的穆以姌还在英国某个偏庄苟且求生，连回到父母身边的能力都没有。
但2023年的穆以姌有。
她在这里留着越久，2023年的穆以姌就消失的越久，莫沐沐会找她，或许爷爷也会，她该想想怎么回到2023了。
她该离开了。
等这次陪时攸隰过完生日再跟他好好道个别吧。
嗯，只是道别而已，以后又不是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