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命,命里有的终究有,命里无时也莫强求。”她也看着那生意兴隆无比的胡肆,
芙蕾斯塔胡肆,长安前三的胡酒肆,那里有最风情大胆的胡姬,也有各种充满异域风情的胡酒,以及各种烤肉烤馕等美食。
芙蕾斯塔酒肆在长安很有名,在长安城就有三家分店,
这家酒肆的当家的,就叫芙蕾斯塔,一个充满异域风情的美丽波斯姬,当然这酒肆能在长安做的这么好,除了芙蕾斯塔风情万种八面玲珑外,其实最主要的是她的幕后东家是武怀玉,
最早是凉州安氏,后来是三原武家。
“芙蕾斯塔命真好。”
隐娘叹声道。
“所以说都是命中注定的,她以前也苦了多年,但如今终于好过了,听说现在广州生了一儿一女双生呢,”假母也是一脸羡慕,其实说年纪,她跟芙蕾斯塔差不多,
可人家芙蕾斯塔前几年也仅是西市胡肆里当垆卖酒的胡姬,是个卑贱的女奴身份,后来遇到武怀玉就转运了,先是放免为良,然后被收做武家别宅妇,再到纳为武家妾,如今在广州更是生了一对龙凤胎。
她的结果,可以说是所以她们这些风尘女子最渴望的正果了。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吗?”隐娘问。
假母凑近低声道,“我找人打听了那个陈郎,你猜他是什么来头?”
“什么来头?”聂隐娘笑笑,“总不会是江国公府的公子吧?”
假母摇头,“那倒不是,但也是国公府出来的,”
隐娘放下车帘,把玩着手上的一个香馕,却并不是太在意,因为南曲的姑娘身价高,平时往来的不是勋贵就是外戚,甚至是皇亲高官,一般人还真请不到她们,就算商贾有钱,可没身份也是不行的。
长安的国公府可不少,国公府出来的子弟就更多了。
假母却是自顾自道,“这个陈郎可不简单,我原本以为也只以为是个普通纨绔呢,可谁知一打听,人家可是银绯五品通贵,现任广州都督府司马。”
聂隐娘突然一愣,“广州都督府司马?那他肯定知晓阿芙姐姐的近况吧。”
“嗯,他当然知道,他不仅是广州都督府司马,而且还是武相国的人呢,这位陈郎原来是永康公府的家奴出身,李二公子的伴当,后来他妹子做了武相国的妾”
假母一番解释,聂隐娘才知道这位出手阔绰的陈郎原来是广州都督府司马陈盛,李靖次子李德奖以前的家仆长随,武怀玉妾侍润娘的二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