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们依附欲谷设,后来得欲谷设帮他们跟胡禄屋部调换地盘,谁能想到,如今胡禄屋又靠武怀玉把地盘再调回去。
跟错了人,站错了队,这种情况在草原也常见。
游牧部族虽说有各自的地盘,但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过了石漆河,在黄草泊的东南,就是大片沙漠戈壁,这段路是比较难行的,就算是当地牧民,也都是靠沿路的骆驼、马匹的骸骨,靠驼马粪便来寻路。要是在冬春大雪覆盖时,那天地茫茫一片,连他们也找不到路了。
此时夏季还好,有迹可寻。
阙啜有些迫不及待的率领部下出发了,他们如今仍还在北边没南迁,武相国虽已经划好地盘,让两部对调,但这种事情只有真正落到实处才可靠,一天没迁,一天不踏实。
“小崽子们,天可汗和武相公把肥美的黑水故地又还给了我们,我们也必须回报。
走,为天可汗的军队开路。”
阙啜心里其实还有些期盼这一路上不太平,要是处木昆的人不肯北迁,出来几个鲁莽的家伙,跟预支俟斤、炽俟匐俟斤一样就好了,到时武相一出手,处木昆就得被砍的七零八落,那时谁还敢不迁,实力削弱后,胡禄居也不用再担心他们哪天又南下来抢地盘了。
为了争夺更好的牧场,阙啜的眼里,大唐是朋友,反而同是突厥的处木昆部却成了敌人了。
天色还早,
武怀玉却已经下令停止行军,就在石漆河东岸扎营。
过了石漆河,越往东,越荒凉,会有几百里沙漠戈壁,接近无人区,只有少量的牧民。
诸部安营,
武怀玉没急着休息,反而是全副披挂起来,带着自己的牙兵营,巡查营地。
“大总管巡营!”
武怀玉的巡营队伍很威武,前部是仪卫骑队和乐舞,鼓吹骑四对,武骑五对,分执大旗一对,槊四对。文骑五对,乐舞一组,八人舞蹈,十二人吹奏音乐。
最前端是横吹列队,鼓手、角手各四人列队左右。
其次则是仪仗队列,彭、角手后面有武骑两队,每队五人,分列左右两队,各自都换上了擦拭的锃亮的明光甲,都是校尉级别的,一对大旗在前,旗上绘有文字和图案。
随后又有一队小旗,为五方旗。
再后面又是文骑五对,左右队列,这些文骑又称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