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原来是用这种方法来解决的吗?”
派蒙瞪大了双眼,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惊讶的表情更是相当明显。
而她脸上神情的变化也是尽数落在苏均眼中,包括荧和雷电将军两人的脸色也是惊讶中夹杂着不解、疑惑。
苏均将这一切全部收入眼中,他笑着挥挥自己空无一物的手心,明知故问的再次问道:“难道这不是所有吗?所有都被我握住了,不是吗?”
“哼!荒唐!”影拂袖,用眼睛“恶狠狠”的瞪了苏均一眼。
“呵呵……”听闻此话苏均没有再说些什么,倒是笑着问起了旁边的两人。
“荧、派蒙,你们也觉得这很荒唐吗?”
“唔……”派蒙挠着自己不大的脑袋,半天说不出话来,准确的来说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应该说她完全不明白苏均所要表达的东西。
倒是荧若有所思,她曾经和自己的兄长一起走过很多的世界,遇到很多的人、经历过很多的事情,她想她似乎有些明白苏均想要表达的意思了。
她将目光看过去,在苏均期待的眼神中缓缓的、试探性的说出了一句话:
“无……既是……有?”
“无是有?”苏均哑然,“哈哈,看来你很有哲学的底子,这种思辨的思维是相当难得的。”
荧揉着派蒙的脑袋,哲学?听起来就不是自己能驾驭的方向。
“当然,这么说也没有错,你什么都没有抓住也算是抓住了所有。”苏均把目光转到影的方向。
“……”
影在他的注视下撇撇嘴,“无是有?无就是无,有就是有,已经消失的东西再怎么努力都是无法挽回的,所以我要做的是让整个稻妻达到永恒,留住所有。”
“你这么说也没有错,但终究是落了下乘。”
苏均并没有反驳影所说的话,而是笑着点点头。
“已经失去的无法挽回,所以你就想尽一切办法想要留住现在?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是在干嘛吗?”
“什么?”
“就像是在时代的潮流中筑起大坝,企图抵挡滚滚而来的潮水。”
“……”影微眯着眼睛看向苏均,一字一句的开口道:“那就斩断它!”
“斩断它?哈哈哈。”
苏均的笑有些“猖狂”,是的,在影看来还带着些许轻蔑。
他抬着眼皮看向自己,“你觉得你说出来的话你自己会相信吗?”
“我……”
“你不相信吧?你自己深知无法抵抗,所以会躲在这所谓的一心净土里面,还自认为在为稻妻寻求永恒,可你从来不会去看外面的大家一眼。”
影微咬嘴唇,她就知道让苏均这个家伙开口准没有好事,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他三言两语给带进去了。
见状影脸上的神色变得相当严肃,她并没有再和苏均说些什么,在荧警惕的目光之中缓步走到那把横着的薙刀面前。
“嗯?”
苏均挑挑眉,这么快就要动手了吗?自己也没有说几句啊。
可影并没有拿起薙刀反而是一条腿盘坐在上面,那般模样就如苏均他们刚进入一心净土时看到的那样。
她双手各捏着一个手诀,一条腿横坐在薙刀上面,一条腿自然下垂,目光直直的盯着苏均。
这是雷电将军永恒冥思的样子。
苏均见状也是挑了挑眉,好家伙,架子都摆起来了吗?这是准备和自己辩上一辩?
对此,苏均自然不会怵,他笑着整理自己的衣服,从怀中取出自己的笔记本,另一只手握着笔。
现在登场的、站在你面前的是璃月国立大学第一任校长、玉京台首席顾问、《璃月日报》第一评论员、蒙德荣誉蒙德人、蒙德西风骑士团荣誉骑士、蒙德年度最伟大的吟游诗人之一、人文主义的敲钟人、全提瓦特儿童的保护伞、经济全提瓦特化的提出者、力学新几何学新生物学的奠基人、大学者奖终身得主、《自然》创刊人、诗人、作家、史学家——苏均先生。
当然,现在他只是一位辩论家,而他的对手是……额……是……对了,一心净土的开创者、稻妻的领导者、雷电将军——影。
所以,一场关于以“永恒”为主题的辩论在这不知名的地方,仅仅只有两位观众见证而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