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望月得知雪之下曾有过的孤独时光,心中并未涌起喜悦之情。
"吱呀——"
门轻轻开启,望月摘下耳机,对紧随其后的雪之下露出和煦的笑容。
"午安,部长大人。"
他终于逮到机会,向她发出问候。每当他在漆黑的家中独自归来,多么渴望有人能对他说声"欢迎回家",他想,雪之下是否也有同样的渴望?
雪之下眼中掠过一丝微妙的惊讶,但迅速恢复了惯有的平静,点头回应后便坐回自己的位置。
"午安,望月。你今天来得好早。"
礼节性的对话过后,她如常取出书本,静静地阅读起来。由比滨和比企谷总是最后到,他们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反正无事可做嘛。"
望月慵懒地将双手枕在脑后,笑容依旧。
"加入社团前,我可是个标准的宅家族。"
"哎呀,也就是说不参与集体活动,没有交谈对象,没有朋友呢。"
"雪之下同学,你的推理逻辑流畅得让人找不到反驳的缝隙。"
望月的位置夹在善于营造氛围的由比滨和独坐一隅的雪之下之间,他觉得这样才不会显得刻意疏远。至于为何不与比企谷相邻,显然由比滨更想靠近比企谷,他自然不会去插足两人的世界,毕竟,那可能是爱情喜剧的序曲,旁观者不宜搅局。
"不过,有些意外呢。"雪之下放下书,冷静的目光对上望月那带着笑意的慵懒眼神,"我还以为望月是个朋友众多,一呼百应的社交高手。"
"咦,感觉哪里不对劲,部长。这不是叶山的标签吗?你不是说我是个摇摆不定的墙头草吗?"
"确实,你和他截然不同。据我所知,望月你更冷淡。"
"哎呀,被雪之下你这么形容,我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伤心了。"
望月眯起眼睛,以轻松的语气维持着氛围。
"……"
雪之下侧头凝视望月良久,然后重新将注意力转向书本。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她指的是那天网球比赛的事。望月心领神会,只是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