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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紧紧相扣(1 / 1)

星辰之子伊萨克无法解读艾蕾娜·赫尔梅斯那深藏着秘密的灵魂。诚然,他们是两颗从小就交织的星辰,知根知底。然而岁月流逝,伊萨克发现,他对那个叫艾蕾娜的女孩越来越陌生。不错,彼此的生活无需完全纠缠,他们仅是共享童年的玩伴,除此之外,再无更深的羁绊。

他们的命运或许曾紧紧相扣,但现在只能原地停滞。因此,他没权指责艾蕾娜拓宽交际圈的行为。毕竟,谁都不是谁的必需品。所以他出国归来,目睹她身上的剧变,却没有出言干涉,如同孩子般质疑。他害怕看见艾蕾娜疑惑的眼神,怕听到她说,“弃我去者,何资格对我交友情归何处指手画脚?”于是,他选择不再如从前,全心全意围绕着她,转而顺随心之渴望,尝试向自己倾心的女精灵迈出不可能的步伐。历经这一切,他更坚定了,这变化并没有错。

所以,他向着期盼的远方步步迈进,虽然步伐微小且隐秘,却实实在在地改变着他。大部分悲伤来源于无法接受自我。所以他要放手,至少不必再依赖他人,走出自我的道路。可是,他困惑了。“只是一个发簪,能有何重要性?”他注视着艾蕾娜因他突然的情绪波动而显得慌乱,苦涩地一笑:“珍视一个发簪,却又忽视他自身,这是何种矛盾呢?”

他努力避开,保持距离,这对他和艾蕾娜来说已是最大的温柔。但她有没有察觉到他的善意?或是这温柔太过深沉持久,她已然习惯了忽视它的存在?喉咙里涌上一股压抑,仿佛有无形的压力扼紧了他的喉咙,每一口呼吸都带着灼烧的刺痛。心海混乱,有一种火舌舔舐灵魂般的急躁与焦灼,胃部翻涌如同痉挛,却无法激起眼中泪花。这种痛苦犹如盘旋于心中的恶魔,不断纠结缠绕,既不愿粉碎它,也不愿解放它,让他窒息难熬。

他快窒息了。为此感到痛苦。“我们不能仅凭回忆苟延残喘,既然你已作出了选择,为何仍对过往留恋?”少年轻按额头,试图克制情绪在声音中的动荡,但冷静仿佛正在破碎。他们已渐行渐远,各自的星空彼此模糊。既然艾蕾娜做出了抉择,他也应尊重并以笑容祝福她的心志。为何,她还要用共享的记忆牵绊他的前行步伐?——伊萨克不懂。

他确实尽心尽力了。而停滞不前的艾蕾娜,仍紧拽着他衣角,当他犹疑不定时,还想让他停滞在两人共有的角落。现在轮到他说“凭什么”了。伊萨克感到委屈与恼火,也许一个包容无私的人不应怀抱此类感受,但他仍无法遏制这些思绪侵袭心头。毕竟,他从不曾自称仁慈善良。对艾蕾娜无意间犯的错误和伤害,他也并非无视,只为了表面的平静选择忍受,并非真不在乎。“对我而言,你算什么?”少年极力隐藏内心的痛苦,低下头,用手掩住了大部分脸庞。艾蕾娜恐怕一直以为他会在身后守护她。所以,才会毫无畏惧,自认对他了解深刻,认为他永远不会离她而去,永远做她的后盾,默默支持她的青梅竹马。但是,难道他只能按照她的期望,成为一个永恒的庇护所,直到她不再需要他的时候,再作为背景悄然离开吗?这算什么呢?

这种主仆般的关系,小女孩与玩具般的不平衡,究竟是何含义?“我们……”最后,银发的少年艰难地忍住咽喉的苦涩,努力让自己的声线保持平稳。他的嘴角似乎承受不住这样的力量,勉力挤出这几个字:“我们的世界,从未只有彼此。谁都不是宇宙的核心,没资格要求别人环绕己身,更何况自欺欺人的努力追逐对方的步伐。”

痛苦的面容让艾蕾娜心如刀绞,那些机智的反击和微妙的话语,在此刻荡然无存。“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和你如以前那样相处,这也是我的错误吗?既然你已有自己的天地、理想与追求,甚至有钟情之人—那么就请让我在远方为你鼓掌喝彩,这总不可以吗?”他笑了,瞥向自始至终未发一语,因为他的质疑瞳孔瞬间紧缩、僵在原地的艾蕾娜。这是情理之中的事,他从小到大从未在她面前展现出如此凶狠的一面。对艾蕾娜而言,他此刻的形象一定可怕至极,荒谬得无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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