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清木讷的点点头。
灵泉中,温清池在一块黑石上打坐。她的脸色惨白,像被抽空了血液。
体内的灵力在疯狂的乱窜,残缺的火灵根不断向丹田四处发起攻击,火焰伴随着暴动的灵力一点点侵蚀着她的经脉。
她咬着牙嘎吱嘎吱的作响,皮肤通红。
刚处理完萧景逸的乾大象恰好赶上这一情形。
他果断出手,周围的灵气聚集伴随着疯狂萦绕在乾大象身边,慢慢的灵气与风都凝成了一股似剑刃的灵力悬于乾大象的指尖。
他中指朝着温清池的眉心,缓缓刺下。
温清池嘴角溢出些许的血,整个人往后倒犹如枯槁的树木,没了生气。
瞧温清池无事,乾大象收回了手,眉心拧着:“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的火灵根近来暴动的如此频繁?”
温清池喘着气,神情疲惫。
“我不知道。”
乾大象哼哼地冷笑,铁青着脸:“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温清池默然,乾大象愤怒得直发颤:“你为什么不好好泡药澡!不好好吃药!你知不知道离开那些药,你活不过一年!”
“你是不是嫌命太长,活腻了!”
温清池有气无力道:“师父,我知道你为什么整天早出晚归。你不能动用其他弟子修炼应给的资源,又要为我续命。所以你老是出去接私活,抓一些通缉令上的人来换赏金。”
乾大象神色复杂,他问:“谁告诉你的?”
温清池会如实相告吗?
当然不会!她才不会告诉乾大象自己偷他亵裤出去卖时,在他桌上发现这些的。
“凌虚宗掌门,你这要是传出去不怕被笑话吗?”
温清池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这些,阖着眼,“我虽然想活,但是我也舍不得你这样。那些药材我卖了,钱放在了我床底下的箱子里。”
倏然,地上一道紫色身影在阴暗爬行。
他抬起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脸,虚吼道:“谁告诉你……是师兄干的。明明绑架抓人的是我,他整天忙着收钱而已!”
温清池刷的一声从石头上坐起,怒道:“不早说,害得我差点以为真要命不久矣了。”
萧景逸不可置信的凝望温清池,猪大肠般的嘴张开:“你要不看看你在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怎么师兄干这事,你就看淡生死。我干这事,就怒骂我不早说?”
温清池眼似清泉,抿着小嘴道:“小师叔,你这格局就小了。我这个反应证明什么!证明你比我师父厉害呀!我对你的担心会显得多余,师父不同了看起来弱不禁风……”
“你看你牛高马大的,只要往那一站,任谁都不是你的对手。他们只会被你吓得屁滚尿流,乖乖求饶。”
温清池吹牛从不打草稿,愣是把萧景逸送到了个新高度。萧景逸几番张口,却吐不出一口话来。
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夸是夸了。但是为什么他觉得这夸奖,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