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家主和老爷子埋得太深,连根拔起着实困难,我们也只能摸到一些门路。”
裴言澈起身,家主服长袍落地,东方既白之色,寓意天明。
暗卫陪同裴言澈来到奴隶场,昏暗潮湿,四处弥漫浓浓的血腥味,刺鼻又令人反胃作呕。
高台之上,他隔着栏杆,俯视而下。
那是空荡荡的战斗场,白玉的大理石到处是干枯的血迹,若非隐约一角露出的颜色,怕是无人可辩这是白玉。
裴家暗卫都是从奴隶场出来的,三岁便会被丢到裴家制造的秘境进行训练一年,八岁每人都要越级对战数百只妖兽,赢就入裴家成人的影子,输那便永远留在这。
他们拼尽全力,也只能是影子,而非人。
“烧了吧。”
过去的他在场下为玩物,如今的他在场上为贵人。
“从今往后,再也不需要这个地方了。”
裴言澈缓缓开口,语气冰冷无起伏。
不会再有人和他一样了。
“那群孩子?”
裴言澈挥挥手,道:“先放裴家养着吧,不过是多了几十张三岁小孩的嘴,又不是养不起。”
“不过该教的,还是要教。”
暗卫抱拳,恭敬应道:“是。”
凌虚宗,江子清抱着羽书,仰头惆怅:“师姐,你已经死了一个多月,我真的很想你。”
话音刚落,江子清就啃了口手中鸡腿,口齿不清的继续说道:“我会帮你守好凌虚宗,顾晏师兄也因为你叛逃了……”
“我们真的好怀念你……”
云泱白了眼江子清,带着菊花转身入后山的秘境。
除了前段日子的特训,这里只有亲传可以入内。
大黄叼着骨头,和云泱打招呼:“哟,你怎么来了?”
纪怀澈和淮序在树下对练,只比上半身的招式,两人你来我往的。
云泱朝众人点点头,将菊花送到一座坟墓跟前。
“师姐说你最爱白菊,我给你带来了。”
那日,温清池说完计划后,几人正打算离开。
温清池叫住了云泱,让她为沈知意立坟。
“我暂时不去人间,凌虚宗四季如春,她应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