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然难免多看了他一眼。
人人皆有爱美之心,美好之物,总想多看上一眼。
“国公爷回来了,厨房送了汤来,国公爷可要喝上一碗。”富然随口道。
她喝的汤,服安胎之效。
若是男人喝了,还真不知道起个什么效用。
谁知魏玄径直坐下,就在她的对面。
富然面色微微一僵,尔后笑了笑。
“罢了,我这汤不适合国公爷喝,雨滴,厨房不是说有银耳莲子羹吗?给国公爷送一碗过来。”
“是。”雨滴不敢停留,立刻去厨房端汤了。
魏玄不动声色的打量她,这一次的遭遇的确对她影响甚巨,让她一改之前唯唯诺诺听话的样子,连他的书房都敢闯了。
“你可知,书房重地,等闲人不能入内。”他声音低沉的道。
这是来兴师问罪的了。
富然又喝了一口汤,没有因为他的话影响了食欲。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她不能让自己饿肚子。
“国公爷说这话岂不是见外了,我是国公夫人,怎会是等闲之人,如今国公爷让我搬来朝光院,朝光院上下,还有何处是我不能进的?”
“再说了,国公爷当日取我一物,一直不曾归还,我不过是进书房找了找,可没有做什么违背天理的事。”
若是他一直不还程素素的户贴,那便把她自己的户贴还给她。
“国公爷,当日我从***府嫁过来,***已经撕毁了我的卖身契,在户部有登记,从今往后是良民,后与国公爷签了婚书,我的户贴肯定不在***府,是不是已经在国公府?”
此前她一直没有想过她的户贴会在何处。
总觉得这个世道,并没有那么严格。
可出城都要户贴——
她想法过于天真了,没有能证明自己身份的户贴,她哪也去不了,什么都做不了。
“你想要你的户贴?”他袖中,还藏着程素素的户贴。
富然理所当然的点头。
“那是自然,那是足以证明我身份的证件,就该由我自己来何管,还请国公爷将户贴还给我。”她伸手,朝他要。
她的小手纤弱瘦弱,怀孕多多少少还是折腾着她的,加上前些日子的遭遇,让她看起来,的确多了几分可怜。
“只要你一日是卫公府的夫人,户贴便存在国公府,至于程素素的——。”他缓缓从常服袖袋中,拿出一张薄薄的纸。
富然知道,那就是程素素的户贴。
“我已经派人去查过,程素素三年前,已经离世,却一直没有销户,你用,是一张死人的户贴。”
他目光沉沉,看着她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