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志尖弯着腰赔笑,肥胖的肚皮从衣服缝里露出来,油亮油亮的。
“家里有事儿嘛,带孩子去医院看病了。”
“放他妈的屁!”
朱珠毫不客气的喊道:
“上午,五色光化肥厂的孙经理给我打电话,说你去检查要罚他款,跟我求情。
你告诉我,化肥厂是医院么?你们家孩子得了什么病?
脚底下长根儿,还是怎么的?吃化肥治病?”
贾志尖自知理亏,面子上过不去,推了推张迟迟:
“去外面等会儿。”
朱队长每次怒骂贾志尖都十分的精彩,没有一刻钟,也得15分钟。
张迟迟听得美滋滋,但碍于贾队长的淫威,还是知趣儿的选择听话。
他几步走出房间,关好了门,然后把耳朵抵在门缝上偷听。
办公室没了外人,贾志尖胆子大了起来,
他凑近朱珠,抓住她的手,用太监哄主人的口吻说道:
“小姑奶奶,我错了,是我不对,我给您跪下了!
您消消气啊,消消气。
听我说完了,再骂我不迟。
诶,你也清楚,无色光化肥厂仗着关系老是不听招呼,没少给咱们惹麻烦。
我提前2天做了计划,对他们进行一次突击检查,不是瞒着你,是咱们队里有人嘴巴不严实,这种事秘密做才有效果。
经我这么一设计,终于抓到了他们的把柄,你看这个。”
说着,贾志尖从屁兜里抽出个信封,塞进朱珠手里:
“这种厂子就是欠收拾,教训完了能听话一阵儿。
最近,市里搞专项行动,时间紧任务重,做不出成绩会影响年底绩效。
我瞒着你开展工作是不对,但也是为了咱俩好嘛,为了给你出成绩。”
朱珠捏了捏信封,估计有个五千块钱。
真金白银拿到手,看死胖子也顺眼多了,但要是这次没被自己发现,估计这钱一准落他裤兜里。
朱珠想了想,做人不能太较真,以后再说以后,这次先饶了他:
“下不为例,化肥厂的事,该开单子开单子,少罚点儿算了,下午约谈他们。
你把握好尺寸,拍一拍,揉一揉。”
贾志尖抬起朱珠的手,深情地亲了一口,湿漉漉的口水拉出了丝儿:
“是遵命,规矩我懂。”
朱珠懒得理他,皱着眉头,反手把口水蹭在贾志尖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