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芭见飞行员落入了远处的森林里,走到丽达的身边,抬手拍了拍她的肩部,柔声说道:“丽达,敌机已经被我们击落了,留下了几名战士执勤,其余的人都回去休息吧!”
“连长同志,”丽达有些紧张地问柳芭:“我擅自打死了德军飞行员,您不会挨营长的批评吧?”
“丽达,你别担心。”柳芭笑着对她说道:“你是我的部下,出了什么事情,有我为你兜着。你们擅自开枪打死德军飞行员这件事,如果上级要怪罪的话,一切责任由我来承担。”说完这番话,柳芭便在众人感激的目光中,和斯威塔一起,肩并肩地朝营指挥所走去。
“柳芭中尉,这是怎么回事?”看到柳芭和斯威塔两人走进营指挥所,别尔金便开始发作起来:“我们明明可以活捉那名飞行员,谁让你们擅自做主将他打死的。”
“副营长同志,”柳芭红着脸对别尔金说:“是我的责任,是我没有及时地制止战士们。如果要处分的话,就处分我一个人吧。”
“副营长同志,别说了。”对德军飞行员生死漠不关心的索科夫,见别尔金准备对柳芭上纲上线地批评,连忙制止他说:“女兵们在不久前结束的战斗中,表现得非常出色。我们刚刚看到敌人的侦察机接近了无名高地,结果一转眼,就被高射机枪揍了下来,这说明我们女子高射机枪连的技战术水平是非常过硬的。”
他起身走到柳芭的面前,安慰她说:“中尉同志,反正都被德军飞行员打死了,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你回去之后,要告诉战士们,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一定不能擅自做主,开枪将飞行员打死。能做到吗?”
柳芭从索科夫说话的语气中,听出对方在为自己开脱,不由感激地说:“放心吧,营长同志,我向您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当柳芭和斯威塔离开后,别尔金责备索科夫道:“营长同志,她们擅自开枪,打死了原本可以俘虏的飞行员,这可是违反纪律的事情,你怎么能如今轻易地放过她们呢?”
“算了算了,副营长同志。这事已经过去了,不要再说了。”索科夫冲别尔金摆了摆手,说道:“不管怎么说,女子高射机枪连成功地击落了德军一架侦察机,这就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战果。给师里的汇报材料,就麻烦你写一下。”
别尔金的材料还没有写完,谢廖沙忽然急匆匆地从外面跑了进来,激动地向索科夫报告:“营长同志,我把德军飞行员带回来了。你要见见他吗?”
正在写材料的别尔金听到谢廖沙的话,头也不抬地说:“谢廖沙,都摔成了一滩烂泥了,有什么好看的。你带两名战士,找个地方把他埋了。”
“埋了,为什么?”谢廖沙听别尔金这么说,脸上露出了惊诧的表情:“副营长同志,您的意思,是要将德军飞行员活埋了?”
“活埋,什么活埋?”索科夫随口反问道。这话一出口,他猛地意识到有点不对劲,便从座位上站起身,吃惊地问谢廖沙:“谢廖沙,你说什么?难道你们带回来的,是一个活的德军飞行员?”
“没错,是活蹦乱跳的飞行员。”谢廖沙有些不解地问道:“不是你派我带警卫排的战士,去森林里抓他的吗?”
“我的上帝啊!”索科夫听到这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扭头朝别尔金望去,见对方的眼中也满是吃惊之色,便用难以置信的语气说道:“这怎么可能呢?人从几百米的高空摔下去,居然还没有摔死,这怎么可能呢?”
“营长同志,德军飞行员真的没死。”谢廖沙见和自己交情不错的索科夫,居然都怀疑自己的报告,有些急了:“人就在外面,我马上叫战士把他带进来。”
“快点,快点,把他带进来。”听说俘虏就在外面,索科夫连忙催促谢廖沙将对方带进来,他想亲眼见见从几百米高空摔下来,居然还活着的飞行员,究竟是什么样的。
谢廖沙点了点头,走到门口,冲着外面喊道:“把德军飞行员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