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应龙那厮呢,死了没有?”
颜钧对高翰文如此厚待邹应龙相当的不理解。
由于先前没能当场把邹应龙打死,到如今一直耿耿于怀,每一次过来布政使衙门都问询一下。大声吆喝一声,提醒邹应龙,但凡还是个人,就该自尽谢罪了。
高翰文是完全没想到,颜钧这老头都快八十的人了,脾气还这么火爆。
“樵夫老先生,严老大人。你就别添乱了。他是死是活,还是交给京城吧。在此之前,他或许还能做一些事情,这比立刻死掉或许更能警醒后来人。”
高翰文好说歹说,才算是安抚了这快八十岁的老头,真怕他一个大喘气就交代在自己这布政使衙门了。
“写悔过书吗?要写就好好写,别拐弯抹角、添油加醋地给自己辩护。”
颜钧兀自气不过,喊了一句,才消停下来说正事。
很明显,自从打开了心理学的大门,颜钧仿佛真的是进入了一个玄妙的境界,从来没有想过,人心与人心差别这么大。
常言道,人同此心,心同此理,这似乎还真的就靠不住。
除此之外,连带着心理的差异,一些认知谬误也跟着挖掘出来。
明明年前,颜钧是过来想联合高翰文修书《心理学》的,结果现在越来越多聚焦到《认知谬误》上来了。这也是原本计划过来待三个月,打下框架就回泰州,结果一直待了大半年的原因。因为一本书变两本书,活儿当然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