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个好处时,暴乱嘛,可以斩立决。战场上,死人很正常,这就不需要报刑部审批了。于是乎到了下半年,江苏的死刑犯终于少了起来。
只是,对上有了交代,对下可是愈加危险了。
赵贞吉不得已,又找了福威镖局的好些镖师过来,强化军营训练。特别是力保淮安不生乱。因为中间相当长时间景王都是留在淮安养病的。
当然更重要的是这里是大运河的重要节点,新学开海运,直接就冲击了这里的万千漕工的生计。好多人打着旗号就去向景王请愿。
好消息是景王一直病得半睡半醒,压根没什么机会接见这群乱民。
坏消息是,这群乱码聚众闹事,景王一直没法得到休养。眼瞅着一天不如一天。这要死在江苏,赵贞吉才是要倒血霉了。
有景王这个筹码在淮安那帮人几乎天天就在城里制造动静。不是放火就是放火。
虽然为难了景王,但也客观上给新学在地方的矛盾降低了调门。因为好些保守士绅还以为可以用这招借刀杀人来逼走赵贞吉。既然能借刀杀人,那就没必要自己直接上手了吧。
终于到八月底,彻底料理完南京的裕王将他弟弟景王接到南京养病了。
眼看这个白手套走了,那江苏当地的士绅只能请出自己的黑手套了。
赵贞吉临时拼凑训练的巡抚标营也就几百人。真到关键时候,怕是保护赵贞吉自己安全都困难,更别说保护其支持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