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海盗都全无仁义之心,所以他们活了。如果坏人一定存在,那让多数人都保佑做坏人的途径也是一个克制坏人的选择”
见着王用汲要反驳,高翰文先是摆手示意自己继续说道
“三年一轮,整个杭州,每三年,大约有六百多良吏投入社会,十年,考虑后续扩招。三届就是近三千人。如果这三千人大多是不同的家庭。这意味着三千个家庭。按每个家庭五个人计算,就是一万五千人。现在杭州也还不过百万。意味着每百人就有一人精通衙门的各类渠道。”
“这些人出去,或人情世故,或吹牛放屁。按一人有五十个熟人来算,意味着一半的杭州人都能熟悉衙门的情况,都不至于因为胆怯害怕而被底层官吏要挟”
“你想想,排除女性,是不是意味着每个户主总是有渠道熟悉官府、熟悉衙门的。当衙门不再特殊,这些胥吏还拿什么去欺压良善”
“当然,另一个方面,这些良吏跟衙门关系更好,他们出去后兴办作坊,更不容易被刁难。或者他们不兴办,东家雇佣也行。这样总是能让街面商业更为繁盛,百姓更为太平平”联系后世那最大浪潮的改革开放能够让民营企业发展起来,八九十年代的公务员下海潮功不可没。没有这些人给市场的企业主提供潜在保护,真不会有几个头铁的敢出头大办企业。鰂
“总之一句话,如果一条街访就一家胥吏,那确实是问题。如果基本挨家挨户都做过胥吏,或者都跟胥吏沾亲带戚,那就不是问题,而是好事了”
这一点高翰文穿越前在帝都开会转悠时体会是相当深刻。公家单位人与人之间那个礼貌得令人发指。原因无他,谁知道眼前这破落户背地里关联着哪个大佬呢?犯不着得平白罪人。
既然科举做官老百姓不可能大面积参与,这个良吏还是可以折腾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