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真善跑了,而且是在我们锦衣卫联合幼军的重围下突围的。”
朱七并没有脱下甲胄,一脸严肃地厉声问道。
办公室里还有五个膀大腰圆的锦衣卫,一个个甲胄齐全,单手按着刀柄。明明只是问话一个弱不禁风的读书人而已,这些孔武有力的甲士却都如临大敌似的。
这话出来,高翰文也是懵的。
完全没想到胡应嘉会勇到第一天就去抄赵真善的家。
那玩意完全是高翰文之前预期工商经济的发展不可能一帆风顺,有很多保守派要攻讦为难,甚至武装瓜分财产的。
有意让赵真善联合杭州其他商人培育镖局,训练镖师,本身就是在对将来朝廷不容新学工商时做准备的。
但这个准备,也只是说说而已。在高翰文的心里预期中,起码还要再等个十来年才到鱼死网破的时候。现在就浙江一地在全心全意搞新学开工商海贸。其余也就南直隶和福建、广东跟上一点。朝廷得了大把的财政好处。而且朝廷的幼军就在浙江驻扎,完全没必要这么快就容不下啊。
都说卸磨杀驴,过河拆桥。这完全是杀了驴自己拉磨,把桥拆了自己游过河啊。朝廷疯了吗?
看了高翰文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
朱七心里反而安心了一点,这副一脸懵逼的表情,不正是代表高翰文不知情吗?不知情就好说。话说高翰文以前确实宽厚放纵了,特别是开放了镖师持火器权,才闹出当下这出事情来。
“你真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