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老娘没提醒你们,就他这副快病死的样子也活不了几天了,留着他就是个拖累,看着都回去,压根不想她进家门。”
简阿婆平日对孟五娃也是多有照顾的,这孩子看着就让人心疼,他的遭遇,孟家的不做人,村里人都看在眼里。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各扫门前雪,真没精力去理会他人瓦上霜,再说了,孟母的泼辣,蛮横不讲理也是村里出了名的,被她缠上,那真是很麻烦的,所以,真没人会主动去招惹她。
更不要提,他们孟家老汉加上三个壮劳力小伙了,除了老三早早参军,听说现在都是团长了,谁也不敢轻易招惹。
众人看着她这副架势,即便再鄙夷她这当娘的恶毒,还是没有同她能面抬杠,简直就是个混不吝,动不动就上手,不是抓脸挠萝卜丝就是扯头发,那真是敢下死手,要是她吃了点亏,立马就一屁股坐地上瞪着腿撒泼,喊她那三个壮实儿子过来。
那几个人平日看着都好好的,一到这个时候就开始护母了,为此,真没少爆发闹剧。
刘奶奶叹了一口气:“你呀你,都是你生的,都说老儿子大孙子,五娃子身体弱你该多疼些,你这,唉。”
孟母毫不为意更是有自己的一套歪理:“咋地,咋地,我当娘的想咋当咋当,谁让他命不好,成了个病痨鬼,能活到现在我算对得起他了,要是真当我是亲娘,早就该死的远远的,不该占着家里的地,闹的人晦气。”
陶婶子摇了摇头:
“孟家婶子,你这话说的不觉得亏心嘛,谁不知道你们孟家根本没有他住的屋子,除了冬天他还能住一住偏厦简陋的柴房?
其它时候连猪圈你都不让他住,到了天稍微一热,加上他身体原因,走到哪实在走不动了,不是就在原地对付一宿了,村里的草垛子都算是他住的最好的地了。”
楚虞忍不住看向孟五娃,惨,这个只在韩苒单元故事中提到了只字片语的人,没想到真实境遇是这样的,只记得写韩苒未重生的那一世,她自己还没被算计前,这人就在深秋发大水时被淹死了。
再到韩苒重生,一句话带过:“全家听闻“讨饭狗”去世的噩耗,纷纷露出晦气之色,尸骨都无人收敛。”
再多一个字都没有了,真是比自己还惨,炮灰的资格都没有。
“那又如何,他本就是个晦气的东西,沾哪哪晦气,一天天的就是个吃闲饭的,喂个鸡都做不到,活着都浪费粮食,淬,早该生下来丢粪坑淹死。”
说真转头看向众人:“怎么你们心疼你们养,死了臭也臭你们的地方,来,来,一百块,你们谁给,他就是谁家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