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种时候了,还说这种话!
芸娘情急之下跺了他一脚,趁李燕归发火之前小手指了指蟊贼的动向,“那人去了我的屋子。”
李燕归听罢神情严肃,“你在此候着不要乱跑,我去看看。”
芸娘点头。
安抚好美人,李燕归顺着墙根小心翼翼来到芸娘所指的屋子前。
他自小习武,目力甚佳。
一眼就将芸娘的房间看了个清清楚楚。
入目是一堆破烂不堪的家具和堆积如山的农用器具。
房间一角支了个窄小的木板床,床板上放着一套换洗的衣裙和破棉被。
除此以外,竟无任何年轻女子梳妆所需的胭脂水粉。
蟊贼轻手轻脚推开房门,在月色映照下,饿虎扑羊般扑向床铺。
口中淫笑道,“小美人儿,爷来了。”
话刚出口,他就发觉自己扑了个空。
贼人不可置信的起身将被子扔在地上,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奇道,“怎么今日不在这屋睡,难道去秀才老爷屋里了?”
看来这贼人对徐家很熟悉,否则怎会清楚嫂夫人的动向?
李燕归从墙根下拈起一角碎瓦瓷片,“嗖”的一声直刺向贼人左眼。
“我的眼!”
贼人捂住眼睛低呼出声。
李燕归身形一闪跨进屋内,出手如电以手做刃劈向贼人后颈。
那贼人还没看清偷袭之人是谁,就软软倒了下去。
真是色胆包天,居然敢觊觎他的女人!
李燕归一脚踩在男人胯间,狠狠用力,直到脚下成了一团烂泥才嫌弃不已的移开靴子。
他像拖死狗一样拖着贼人返回灶房,揭下贼人面罩道,“此人你可认识?”
芸娘趁着夜色仔细辨认了一番才惊讶不已道,“是隔壁的李大郎。”
隔壁?
幸好今日他在场,否则美人儿说不定就被这低贱之人得逞了。
李燕归也不知自己为何满腹怒火,他狠狠踩在男人手腕上,“这等偷鸡摸狗的鼠辈,活着有何用?”
芸娘被他话中的狠厉吓得一哆嗦,心说你偷人妻子,和这贼人又有何异?
她生怕李燕归冲动之下真的把李大郎弄死在院里。
日后进进出出的,总感觉有怨鬼未离去,那她还怎么生活。
遂软了声调小心哀婉道,“街坊邻居的,不过拌两句嘴,李家居然想毁了我的清白,可真是让我后背生寒。”
李燕归想起下人回禀的那些芸娘与人吵架时的动作和言语,附和道,“的确,只是街坊邻居拌嘴而已。”
瞧这小妇人一副胆小怕事清纯无辜的模样,谁能相信她张口就编排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妪和继兄偷情呢?
就连他听到下人们的禀告也是愣在当场,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
后来他亲自在这条巷子口的茶馆坐了一下午,才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弄了个分明。
倒真看不出来是个如此睚眦必报的小妇人。
这种性子的女子,只怕没那么好上手,就算上手了只怕也没那么容易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