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除了卧床的徐氏母女,只有秀才公和秀才娘子,这两人怎么看也做不出藏人的事啊?”李老汉宽慰道,“你别着急,肯定是大郎去别处玩了,说不定过几日就回来了。”
“我的大郎一定还在徐家,说不定那晚大郎被人察觉,故此才被徐进才暗中下了黑手,说不定大郎现在正在哪里受苦呢?”
李婆子越想越害怕,拉着李老汉道,“走,你跟我一起去隔壁看看。我盯了徐家一整天,徐家都没运送什么麻袋出门,大郎一定还在徐家。”
“无凭无据的,怎么好贸然上门找人?”
“你这没用的男人,儿子生死不知,你还前怕狼后怕虎的,”李婆子唤来院里的傻儿子,“二郎,过来拉着你爹,我们出去玩。”
痴傻的二郎立刻欢呼着去拉扯自己亲爹。
李婆子的直觉告诉她,大郎一定在徐家出了事。所以即使上门找人碰了两鼻子灰,李婆子还是没有放弃。
眼看着好几日过去了,大郎还没有踪迹。
李婆子再也忍不下去了,拉扯着自家夫君和傻儿子趁夜翻墙进了徐家,她一定要亲眼看看,儿子是不是在那小贱人的房里。
故此,才有了今日撬门之事。
既然惊醒了屋内的小贱人,李婆子也不装了,质问道,“小贱人,我家大郎呢?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芸娘明知故问道,“你在说什么屁话?我屋里怎么可能有男人?我根本没见过你家大郎,你还是速去赌场窑子里找找吧。”
李婆子今日全家出动,势必要弄清楚芸娘屋里到底有没有藏人。
眼看撬锁不成,李婆子眼中一闪而过一抹狠厉,“你以为你在屋里,我就奈何你不得?”
我不出去,你能奈我何?
芸娘在黑暗里没出声。
她趴在门上听动静,静谧无声的深夜,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后。
窗口突然火光大盛,一股浓烟随之飘了进来,芸娘大骇,“你儿子还在屋里呢,你想烧死你儿子?”
李婆子“嘿嘿”冷笑两声,“要想活命,立刻打开房门,否则就等着被活活烧死吧。”
真是个疯婆子!
窗户已经被焚烧了大半,浓烟呛得她无法呼吸,屋里没有备水,芸娘急的团团转。
惊慌失措间,只见一根巨大的木头毫无章法的将烧的面目全非的窗户敲击的稀巴烂。
一个壮硕的男人不顾火势,从窗户里翻了进来。
是李婆子家的傻儿子。
芸娘六神无主,屋内一览无遗,没有能藏人的地方,她灵机一动钻进脏乎乎的床板下。
李二郎趁着火光将芸娘的藏身之所看的分明,他粗鲁蛮横的一把将芸娘从床底拖出,“娘,找到了。”
“乖儿子做的好,娘马上就进去。”
话音刚落,门栓应声打开。
李婆子不顾越来越大的火势,进屋环顾一周,三角眼迸射出摄人的狠毒,“我家大郎呢!”
李老汉也进屋到处翻找起来。
芸娘自知大难临头,高声喊道,“徐进才,徐进才,你死了吗!有人要打你媳妇!”
话音未落,徐进才和徐进堂两人手拿长凳从屋内冲出来与李婆子李老汉打了个照面。